得,這是醉了。
黎婉喜上眉梢,道:&1dquo;我是黎婉呀,黎婉記不記得?”
溫寂言聞言怔了怔,反應都比往常遲鈍了不少,他垂眸思索,長睫掃下一片陰雲,慢悠悠恍然大悟:&1dquo;黎婉我記得。”
&1dquo;我娶回家的那個小哭包。”
&1dquo;才不是呢!”黎婉氣呼呼反駁。
豈有此理,喝醉了還沒忘她這事兒,好過分的男人,平常腦子裡都記了些什麼嘛。
她伸手捏了顆飽滿多汁的紫葡萄,抵到他唇前,忽悠道:&1dquo;你嘗嘗,很好吃的。”
溫寂言搖頭婉拒:&1dquo;我喝酒不能吃葡萄,多謝姑娘好意。”
黎婉咬咬牙:&1dquo;我是黎婉,不是姑娘。”
男人哦了一聲,又道:&1dquo;黎婉不是姑娘,那多謝公子美意,在下不吃葡萄。”
黎婉:&1dquo;&he11ip;&he11ip;”
這人喝醉了還能變傻是吧!
她裝委屈撒嬌:&1dquo;這可是我親手洗的,給我幾分薄面嘛&he11ip;&he11ip;”
溫寂言睨她一眼,見到少女亮晶晶的眼眸,瞳仁比手裡的葡萄還要潤澤,山澗小鹿一般純稚。
心腸一軟,將她指尖的葡萄吞了下去。
黎婉又哄他吃了幾顆又大又紅的葡萄才安心,把眼前礙事的酒罈子往旁邊一推,與溫寂言面對面,眼對眼。
她目光緊盯面前的男人,嘗試套話問:&1dquo;溫寂言,你打算何時與我圓房?”
第19章情字
溫寂言聞言再度怔住,片刻後坦白:&1dquo;自然是等你真正動心動情之後。”
&1dquo;何為真正動心動情?”黎婉追問,她不是裝傻,而是真的想知道。
幼時常聽她父親講,人生在世有情之所鍾之人,乃是幸事。黎蒙與她的嫡母乃是兩姓聯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人一直相敬如賓,感情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
後來黎蒙偶然遇見她的生母,一見傾心,費勁心思才把人娶回家做側室。
她父親說此生唯一憾事便是兩位夫人接連離世,留他在世間孤孤單單一人,所幸還有個女兒作伴,不然他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那時黎婉還小,並不懂父親言語中的落寞。
後入善靈寺,聽老方丈給香客解憂,也道世間唯有情之一字最難勘破。
紅塵人,紅塵事,恩怨糾纏世世不休。
情字,當真那般難解?
在她愣神間隙,溫寂言幽幽道:&1dquo;至少不會在聽聞我另娶佳人之時無甚所謂。”
誒?黎婉呆了。
男人繼續說:&1dquo;怎麼如此驚訝,那日跟段姑娘不就是這般說的?”
黎婉:&1dquo;&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