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真大,还想入赘。”
鸡贼的人我见多了,这么当着正主堂而皇之厚脸皮的鸡贼实属罕见。
扯了一晚上我也烦了。
于是我下了最后的通牒。
“三百万你们也不用出了。”
“姜萱,你要还认我这个妈就分手把孩子打掉。”
“否则从今往后你休想再踏进这个家门半步!”
我没想到这孩子这回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
她别过头留给我个倔强的侧颜。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没有人能阻碍我和阿斌的爱情。”
好啊,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捏了捏涨疼的太阳穴。
“本来今天我打算把最近西郊入手的那套别墅给你,这样看来也没那个必要了。”
“以后我不需要你养老,你但凡出了这个门以后就跟我没关系。”
姜萱不可置信地喊:“妈!你非要把我们逼到这个地步吗?”
范承斌磕磕绊绊吐出几句不着调的话。
“阿姨,都是我的错,您别怪萱萱,是我不好。”
“求您了阿姨。”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范承斌响头跟不要钱似的磕。
这样的人我从来看不上。
况且他要是觉得错了,真爱姜萱何必在我面前演这套,为她好就应该远离她。
而不是恬不知耻地贴上来妄图通过所谓的“爱情”
一步登天。
我还没死呢,就敢算计到我头上了。
我背过身寒心地挥了挥手。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累了,不送。”
“断绝关系就断绝,我才不稀罕做你的女儿!”
姜萱眼泪跟断线珍珠似的啪嗒流,她大哭着跑了出去。
范承斌目光落在我指间的翡翠钻戒,犹豫几秒咬咬牙往外追了去。
等人都走后我痛心疾首地打开桌上礼盒。
礼盒里平平整整摆着一件鹅黄色针织衫,这是我女儿一针一线为我织的。
若不是我提前调查过怀孕是假的,今天恐怕就骑虎难下地同意他们婚事了。
我一直把姜萱庇护在自己羽翼之下,生怕她磕着碰着。
没想到她为了和那种货色在一起不惜联合起来骗我!
罢了,我将礼盒盖上。
既然你为了个凤凰男,不惜算计到你亲妈头上!
那我也不怕让你吃点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