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当时在福月的屋子里做针线活,听到数额不对,反倒联合福月冤枉是福灵手脚不干净,偷了银子。福灵和她两吵了一架,动手推了福月一把,结果福月摔碎了一根簪子。
今早上福月又发现自己少了一套红玛瑙头面,怀疑是福灵偷的,于是领着院子里丫鬟去搜福灵屋子,正好搜到了那套红玛瑙头面。
福灵面带怒容,始终梗着脖子,委屈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落下:“郡主,婢子没有偷!也绝不会做这种事!”
她虽不似福玉那般嘴笨,但情绪一上来,就不知如何争辩,全靠一股气势支撑,如同只懂横冲直撞的野兽,不懂得迂回。
福月比福灵还要委屈:“东西是从你屋子里搜出来的,你还狡辩!”
福灵气得浑身颤抖,只能愤恨地用眼睛瞪福月,“不是我偷的!”
“红玛瑙头面是大家一起搜出来的,我可没做假!”
福月扯着绢帕道:“昨日你气势汹汹来我屋里找福满理论,不仅摔碎了我的簪子,还怀恨在心,偷走了郡主赏赐的头面。”
“你分明就是贪了小库房的银子,填不上账,怕郡主怪罪,所以才拿走我的红玛瑙头面好卖了换银子!”
商厉瑶单手支着下巴,表情平淡,心却浮躁起来。
后宅这种肮脏事她见过不少,也吃过不少亏,对此十分厌倦,没想到还没有进顾家,自己院子里就出现这
种把戏。
过去她心盲眼瞎,两个丫头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郡主?”
福月见商厉瑶心不在焉,跪着往前挪了两步,娇声问道:“求郡主为奴婢做主!”
商厉瑶回神,闹心地问福月:“小库房少了多少银子?”
“不多,就五十两!”
福满道。
“五十两还不多?”
福灵抬头看向福满,生气的争辩:“五十两够普通庄户人家一年的开销,还能再盖一间青砖大瓦房了!”
穷苦人家养不起孩子,二两银子就将子女卖给了人牙子。由良籍归入贱籍,从此生死掌握在主家手里。
奴仆命贱这么大一笔数额,她根本没胆子偷。
福月轻蔑的瞥了眼福灵道:“那红玛瑙头面,值八十两,足够她平账了。”
商厉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没有言语,继续看福月飙演技。
福月不负所望地捏着雪白的绢帕轻轻抹眼角,那帕子被她挤过洋葱汁,一接触眼睛,眼泪立刻就止不住地流淌。
她红着眼睛,十分委屈地说道:“平日里福灵就嫉妒奴婢讨郡主喜欢,对奴婢说话总是没好脸色,郡主赏赐给奴婢的物件经常被她惦记,奴婢不肯借,她就联合其他院里的丫头挤兑我。”
商厉瑶折扇一顿,忍不住轻笑。
福灵性子率真,很有人缘,府里的丫头有半数与她交好,这也成了福月攻击的理由?
“那你想我如何发落她?”
福
月眉眼飞扬,不假思索道:“按照府里规矩,偷东西的婢女,先打二十鞭子,然后发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