苋霜心里一个咯噔,只听见白鹤尾冰冷的声音:“我不喜欢吃甜食,以后不用再做了。”
苋霜稳着自己的声音,低头答道:“是。”
外面忽然又下起了大雪,气温骤降,苋霜冷的打了个寒颤。
白鹤尾看了眼她身上单薄的衣裳,随即道:“找时间去领几身冬衣。”
说完起身往后殿走去,苋霜也从一开始的伏在桌边变成了跪在地上。她看着白鹤尾捏碎,残留在桌面上的粉末,眼里的神色暗了暗。
又是一夜大雪,苋霜一早起来,发现湖面竟结了层薄薄的冰。
她用着白鹤尾给她的药膏给自己没好全的伤口敷上,准备今日去领冬衣。
苋霜本就畏寒,如今住跟着白鹤尾住在湖心,只觉得更加寒冷,要是再不领两身厚衣裳,苋霜觉得自己能被冻死。
但她还是先秉着自己是魔君侍婢的原则,先去了白鹤尾的寝殿。
依旧没人。
虽说白鹤尾让她做了近身侍婢,可实际上,白鹤尾真正让她伺候的时候很少,一天下来几乎很难能见到他。
可留给苋霜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抓紧。
下毒
一路上苋霜驾轻熟路的回到了朝鹤殿,她在湖心殿待了有几天,现在人人都知道她一朝飞升成了魔君的近身侍婢,见着她的人无不笑脸相迎,巴结问候,苋霜都一一应付,顺便打听了方见后来如何。
“姐姐还不知道?”
一个小侍女陪着苋霜边走边说,“那方见第二日就在狱中自尽了。”
苋霜停下脚步:“自尽?”
小侍女:“对啊,许是扛不住酷刑又不敢出卖主子,所以才自尽。”
苋霜暗暗思忖着,她大抵能猜出来方见是谁的人,但她没想到的是,方见到了齐乐的手上,也没能留下活口。
看来……云竹下手倒是迅速。
至于云竹为何如此苦心积虑的对付自己,苋霜想,以云竹平日与齐乐的关系,齐乐若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被云竹盯得死死地,怕是当日自己刚进了齐乐殿,消息就传到了云竹那里。
可就算云竹有心怀疑自己,她也没有证据,所以让方见暗中刺杀她,若不是苋霜及时反击,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想到这儿,苋霜突然觉得有些怪异。
齐乐能稳坐长老之位,手段和城府必然不会少,可他选中自己做细作,好像从一开始便有些随便了。
苋霜想起那日在地牢齐乐说的话——“姿色上乘。”
仅仅因为美貌就选了她做细作未免过于儿戏,且任务还是潜伏在魔君身边,齐乐有几成把握自己不会失败?
苋霜想的入神,身旁的侍女唤她:“姐姐?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苋霜回过神儿来,摇摇头:“哦没什么,就是想方掌事死了,我也心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