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地方是他们开车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毕竟大年初一乐意开门的地方不多。
点完餐南安安坚持自己拿钱包取卡,姜铭眼尖地看到她钱包里放着一张合照,合照上一个英俊的男人抱着穿着白色毛绒绒的小兔子连体衣的小女孩,小女孩长得粉雕玉琢的,一手搂着男人的脖子一手去摸自己竖起来的长耳朵,脸上的表情还带着些不明所以的疑惑和惊惶。
感觉到他的目光,南安安赶紧把钱包合上,却听姜铭悠悠地开口道:“你还没送我年礼物。”
“那你想要什么?”
南安安说完才想起来,她就是他的年礼物啊,可是这种“我就是”
的话在这种语境面对着姜铭她就说不出来了。
姜铭懒散地靠在沙上,抬手指了指她合上的钱包。
南安安:“……”
姜铭补充道:“我没有你的照片。”
南安安挣扎:“你可以现在照一张……”
姜铭转着手里温热的杯子仿佛漫不经心道:“我喜欢这张。”
最终,南安安还是把那张囧照给姜铭了,回去的路上姜铭带着她去商场买了一大堆生活用品,南安安现姜铭这个人,优雅从容是骨子里的,强势也是骨子里的,比如说他很不喜欢她花钱,比如给她买的睡袍……她都不知道那睡袍长什么样子,那个推销员跟姜铭讲了一大堆,姜铭就直接买了……三件。
晚上南安安趴在客房的大圆床上一边看电影一边喝奶茶,看到激动处手一抖一大杯奶茶就泼了一半到被子上,她慌忙扶起杯子去擦被子,一抽被子剩下的半杯奶茶就又浇在了床单上,迅渗透下去。
奶茶里她放了很多蜂蜜——这绝对是不能再睡了的节奏啊。
南安安想着她还是趁早找姜铭问问还有没有被子和床单,姜铭没关门,南安安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她一推开门就看到姜铭背对着她正在换衣服,似乎是听到门响转了过来,黑色的薄毛衣脱到一半,露出了线条流畅看起来紧实又不夸张的腹肌,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南安安抬手捂上眼睛从指缝里看姜铭动作随意而自然地脱掉了黑色毛衣,露出了性感的锁骨,一边慢条斯理地穿睡袍一边淡淡地问她:“怎么了?”
南安安放下手,局促道:“我把奶茶浇到被子上了,还有床单……”
“我这里有床……”
姜铭刚说到这里就听到南安安说:“好啊。”
姜铭顿了顿,意味深长地微微眯起眼睛,略带促狭地把前一句话补充完整:“……被子。”
自作多情的逗比沉默了一下,巴巴地说:“那也行”
姜铭看了她一眼:“你先去洗澡。”
南安安不明所以地拿着姜铭塞给她的白色睡袍走进浴室,直到把自己皮肤都泡得皱了才出来,那件睡衣丧心病狂地居然帽子上还带了两个兔子耳朵,粉嫩嫩的。
她想把兔子耳朵揪下来,最后她把浴室门推开了探出脑袋问姜铭还有别的睡袍吗,姜铭表示同款还有粉色和黄色,南安安果断接受了白色。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偌大的主卧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下姜铭懒散地靠着床头,两条大长腿交叠在一起。
南安安莫名觉得有些危险,看着床上已经铺好的两个被筒她还是爬上了床钻进了其中一个,刚才毕竟是她先想歪的。
天知道她有多紧张,这种刚刚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就莫名其妙而来的同床共枕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她又生怕她拒绝会让姜铭不高兴。
很多时候她在心底不断弱化何岳带给她的影响,但她不可否认,何岳让她面对感情变得自卑而胆小。
就像现在,她明明什么都没准备好,却害怕她在这种情况下跑去别的地方睡会让姜铭觉得她奇怪,南安安刚给自己裹好被子,姜铭就关了灯。
黑暗里,南安安感觉床陷进去了,似乎是姜铭也躺下来了。
她裹在被子里,紧张得一动不动,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晚安”
姜铭的声音在黑暗里带着些安抚人心的力量,南安安也轻声说了一句晚安。
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她才渐渐看清姜铭还没盖上被子。
南安安竖着耳朵,听到姜铭均匀的呼吸后才小心翼翼地从被窝里跑出来,半跪到姜铭身边帮他盖上被子,并且裹得严严实实,探着身子裹另一边的时候她脚一软差点栽倒在姜铭身上,还好她机智地用手撑了一下床,不过她按着的东西有些硬,而且有越来越硬的趋势,南安安触电一样收回了手。
她可能似乎大概知道她按着什么了,还好她刚才没用力。
南安安等了好一会儿,看姜铭好像没醒才放心地继续裹被子大业,直到把姜铭裹好了才安心地回到自己的被窝里,就好像这样一层棉被的阻隔可以给她安全感一样。
黑暗里,姜铭一直等到身边的人睡着,才动作很轻地掀开被子,想下床去洗澡。
他只是轻轻一动,南安安的呼吸就乱了——“老师,你睡不着吗?”
姜铭嗯了一声,就听南安安说:“要不,我给你念个清心咒……”
姜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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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大的寒假并不长,开学之前考研初试成绩就开放查询了,南安安从没有这么人品爆过——她的分数了以往西大国经所三十多分,可以说复试的时候她表现成渣都没问题一定可以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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