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赵瑞过来我们都一起喝一碗,啃一个鸡腿。”
荷花舀了一碗鸡汤递给赵瑞。
然后撕了一条鸡腿递给赵瑞,两人各自喝了碗鸡汤,也觉得饱了,然后荷花让赵瑞把车开到客运站,两人在路边摊子上要了两瓶水坐在一眼就可以看见到进出车辆的地方,只要省城的车辆一到,荷花就会立马打电话联系。
等人的滋味不好受,时间好像比平时慢得很多,荷花坐卧不安地来回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来回走动更不是!
大约等了两个小时,终于等到了,一辆白色的省城大巴车开进车车站,荷花立马联系,就这样从大巴上走下来一个六十多岁,高高的,身穿一套浅灰色西装,脖子上打了一条猪干色的领吉,约带一点花白的头十分有精神,一副金边色眼镜嵌入在高高的鼻梁上面,一下车就四处张望。
荷花向这人招招手,然后三人坐上车子,在医院的旁边的一家招待所跟这位专家开了一间房让他先休息好,可专家说先去医院看看,时间很紧的。于是专家,荷花一起到医院父亲的病房,大家走进病房,专家看了看,又摸了很多地方,然后又掐了掐一些经络,专家又问了问荷花当时的情况,最后专家叫荷花演示一遍。
当演示到价格三十万时,专家说:
“不行不行,最少得五十万,这还是看在熟人的份上。”
这时荷花的父亲又一下子坐起来说:
“太多了,显然这不是在敲竹杠吧!不医了不医了。”
然后又像前面那样倒下去什么也不知道了。专家说:
“恢复是有可能的,只是你们也许要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准备,也许很短时间,如果各个方面都很协调,就看能不能找到使他恢复过来东西,这东西也许是一句话,也许是某一件事,也许是一件东西,也许是某一个场面,也许是一个人,都是可能的,这就需要我们慢慢的寻找一件件,一个个的排除,也许偶尔可以创造新的奇迹也加不一定。”
“第一,你们要做到每天都把他所有的经络掐两三遍,这我会教你们的。”
第二,就是每天找一些这方面语言刺激到他那根神经,或者带他到以前记忆很深的某些地方去,找一件他觉得值非常值得留念回忆珍藏的物件,这些东西也许对他个人而言是非常重要宝贵,从刚才的演示,他就是有点心疼钱,就我们说的有点抠门,就找这方面的话刺激他,第三除了院里打吊针外,你去找医生扎七天的针灸,效果会更佳,扎针灸时我在这指点一下。”
“如果没有临时有事,可以我在这里待上五天,这些记住了吗?”
“记住了。”
荷花说。
然后赵瑞送专家到开房间的地方,送他到房间说:“辛苦了,坐了这么多时间的车和飞机,早点休息了,明天见。”
“好,明天见。”
专家说。
赵瑞回到医院,看见荷花给父亲掐经络,又不断的给父亲说话,可一时半会去哪里找那么多抠门的话。
算来不过是找些话题,这真还有点难度,并且每天都要找这方面不同的的话题!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还很难。
但自己的感觉和专家的谈的,也觉得是可行,前面只要提这方面的话,父亲就坐起来,可专家要求让一天比一天坐起来的回数多,不可能少,这又去哪里找那么多话题呢?父亲也很怪,那些存旧的话题不能重复使用,等荷花掐完,荷花休息了一会,坐上车回到公司休息了。
等第二天醒来,时间真还不早了,大山也开始起雾,微微的透出一丝丝寒意了。
荷花推开窗户,向四角的天空望去,这些山好像向自己挤压过来,使自己喘不过气来。
每天都要向医院跑上两次,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继续延伸多久,而且还要时常给父亲翻身,怕长期身体生疮溃烂。
荷花在心里默默祈祷:上帝保佑。
可上帝有很多时间也是不公正的。
直到赵瑞来了,荷花又才从沉思中恢复过来,坐上车往医院赶。
就这样每天荷花都要向医院来回跑两趟,专家也观察了几天了,医生也扎了几天的针灸,但未见有明显的好转,专家也说:
“只要保持身体不生疮溃烂,每天都刺激着神经,应该没有问题的,刺激不到那根神经就恢复不了,也有可能。”
专家明天就要回去了,这时他问荷花:
“你给我找的人啊!在哪里,能不能让我们见上一面啊!对于你父亲的病,随时保持联系,目前在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案。”
“这对你们和对病人都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也是很苦很累的差事,可是迄今为止,世界上没有更为好的恢复方案?就看我们能不能找到那偶尔的奇迹。这偶尔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究竟什么是偶尔,谁也说不好的,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