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两边各有一间小屋,在这前排的两边各有一排木制圈,左是养猪的,右边是养牛的,圈里猪牛羊,鸡鸭鹅一见有人就一阵乱叫,认为是给它们送吃的出一阵感谢,当它们知道是百废好意,就会垂头伤气下来,在其中间就一块十六七个平方大小用石板铺的石坝。这一块石坝可以用来晒粮食和杂物,也可以用来人们休息乘凉。
荷花,王忠于三兄妹走进左边的小屋,找了凳子和椅子让大家坐下,这些都也蒲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然后找东西擦了擦坐下,其余的到了右边小屋找位置坐好,大家等王忠于三兄妹把老人按排好,一一的去跟老人安慰几句,然后留下王忠梅照顾老人,又回到荷花家,和大家相互的攀谈着,左邻右舍的乡亲们见有人这么多人来,一下子把整个石坝和房屋都围了个水似不通,一些跟随大人来的孩童,总是躲在大人后偷看,偶尔也跟随大人们依依呀呀的说过不停。左邻右舍的人们又从家里拿来一些鸡蛋面条,也有人抱来干柴,然后烧火帮忙给远方的客人一顿鸡蛋面。大山的人们都是这样好客的,“有朋友自远方来,不易乐呼”
。他们知道每个客人到这大山来的不易,每一个客人的到来都会增添他们的喜悦和锦上添花。
在左边的小屋旁边还有一个厨房,厨房里一切厨具都十分齐全整齐,在一个摆放着大中小三口铁锅的灶台上,一口口大铁锅正在冒着热气。
中铁锅里是老乡拿来的油茶根熬了一锅油茶汤,这油茶是十分讲究的,那茶根配料一定要腊猪肉,选择茶叶也十分考究的,要茶叶用恰到好处的水把茶叶煮好了,然后用南木瓢把茶叶搓烂,搓得越细越好,用力也不能过大过小,过大过小都容易受力不均匀,导致茶叶粗细不均,口感十分差,回味力下降。直到把茶叶里水搓干形成茶叶巴才算茶根形成。茶根形成后然后用东西装好密封,选择装的东西也最好是木质的。
最后要吃的时候就打开密封罐,用多少舀多少,然后在弄好的油茶里可加一些香酥豆一类的东西都可以。中铁锅里的油茶也滚烫了,几个年轻的乡亲妇女在每个小碗里放了一小勺香酥豆,然后把油茶放进碗里递到众人的手里。
这就是大山人的带客之道,也是大山人的独特的方式,这种带客一般是关系要好,身份高贵特殊才有这样的待遇的,通常情况是享受不了的。
但这茶也不能好喝就多喝,多喝就容易醉,这茶醉比酒醉更厉害哦!走进大山的人们千万记住莫要多喝!黄丽娟还是小时候喝过了,今天旧味重温,赞不绝口。
又给大山村的乡亲们带来一道风景!因为乡亲们很少见外面的人来这大山,何况黄丽娟还是县里的领导,祝总工,杨师父他们都是人物,也从未见到有这么豪华的小车在这条很不像样路上跑过。
一起来帮忙提东西的乡亲们,他们谈起在山下崎岖的公路上,停靠的车子很难看见的。他们不得不佩服荷花,悄悄的议论起荷花来,“种瓜得瓜”
,大家都向荷花投去羡慕的目光。大家吃了一大碗鸡蛋面条,接着又是一碗把油茶喝,黄丽娟弄了一小碗,望了望大家说:
“你们不要这样,随便点,大家都很忙很累,我也是农村人,知道农村的不易。现在我会经常来的,大家要转变一下思路和观念,有时间我会给大家讲的,我们全家都回来了,今天时间也不早了,辛苦了大家的热情款待,这山路不好走,灯光又不是很好,我们得赶回去了。以后有很多见面的机会了,谢谢大家了,再见。”
左邻右舍的乡亲大帮小补的收拾碗筷。有的又谈起荷花,话也无法收拾,有的问王忠于毕业情况,将后的工作定向,有的问王忠刚,在哈尔滨工业大学的情况,还有人问哈尔滨是哪个国家的,也有问王忠梅在省城读书的费用大不大,总之无话不说,也总想找个话和大家攀谈几句。
等大家都收拾好了,江松,李忠叔他们也要走了,黄丽娟,祝总工,杨师傅走到荷花前说:
“荷花,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就回去了,保重身体,明天见。”
有的乡亲们也6续回家,但大部分还在问这问这,都想了解一下大山以外的世界是怎么样的。都把知道的作一一回答,直到众人看见荷花有些疲惫才离开,荷花然后走进自己的卧室躺下就大睡起来,她实在太累了,本来想早一点休息,可偏偏乡亲们问这问那,又不好拒绝,只好硬撑一两个小时左右,实在是不行。
这一觉,荷花睡得特别沉,特别舒服,她从来没有睡过这好的觉。还梦见自己带着乡亲们展经济展的喜悦场景,自己的各个产品都在国际国内市场上供不应求,大山村的公路也改变了,从十八湾变成平坦的百油公路。家家户户通过公路,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小车。家家户户都有电视电话,一条条大桥穿越在大山崇林间,人们又利用大山的天然屏障和土质优点,展茶叶。
展野木瓜树,又利用土地展蔬菜,等等,一下子大山村的经济突飞猛进,又以大山为依靠,大力展乡村旅游,有全国着名的桃花园林观光景区,有出名七汇十九拐景点,自己山村的面貌换然一新,然后梦见自己披上红盖头,踏上红地毯,等王忠于的到来,可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乌云密布,一个个惊天霹雳,啪啪啪啪而来,无数道闪电划过天空,把天空撕出无数道口子,这下哗哗啦啦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上万条雨柱落到婚礼堂上,把人们惊吓得四处乱跑。
一下子大山的泥流石汹涌而来,冲毁了婚礼堂,几个四五岁孩子被泥流石和洪水卷走,小孩们拼命的叫喊,自己一下子掀开盖头一下子扎进水里,拼命的去救小孩,可泥流石和洪水太大了,小孩的呼救也越来越远了,这下一个浪涛一下子把自己圈入水底,又一泥流石扎在自己头上,血冒不止,满身是血,自己周围都是血,荷花拼命的向上挣扎,用尽最大点力气挣扎,哗。
“醒了,醒了!”
几个人围着她说。
荷花也大汗淋漓地看看大家,她知道自己刚才做了噩梦!等荷花一个个看清楚,原来是黄丽娟她们来了,
“啊!我怎么睡得这么久,不是约好的到李忠叔家吗?“荷花说。
“没事的,还早呢!刚才你拼命在喊,又蹬脚又手抓的,样子挺吓人的!”
黄丽娟说,“现在好点了吗?先喝口热水。”
”
走,走,李忠叔恐怕等得不耐烦了。“荷花把热水喝了,一下子翻身起了床。
“你走哪里,脸也没洗,口也没漱,水也没喝,早餐也没吃,走哪里?”
黄丽娟说,“你把一切弄完了,自然要走的。”
等荷花洗漱完毕后,王忠于又拿来了热开水和要吃药喝了两口水,黄丽娟亲自给荷花热了一碗豆花面,豆花是黄丽娟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从县城带来的。王忠于,王忠梅,王忠刚,荷花四人用完了早餐,留下王忠梅照看父亲,然后大家坐上车子,向李忠叔家驶去。
翻过几道山梁,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李忠叔家,黄丽娟,祝总工,杨师父给李忠叔和宋组厂长各带了两瓶红酒。黄丽娟把酒放好后,给李婶打了一声招呼坐上车,由李忠和宋组长带路去看厂房。大家在宋组长和李忠的带领下,约五六分钟翻过一道小山梁就可以看见。在一个小山脚下的一块十分平坦地的中央,有“五房一办”
大约有六千多个平方的砖混的瓦屋面建筑,坐南向北,正前方是一两米多高的围墙,围墙的中间是一铁门,铁门也腐烂了,只留下了一些惨痕。围墙虽完好无损,但时间太长也有些破的地方需要修补。然后左右两边各一栋,三面围着的是一块约一千五百平方的场地,满场地都是人多高的杂草,也没有路可进了。车子顺山梁下驶过一座石桥,石桥下有清清的河水,再斜上两百米就到了厂房的正面,车子就停在厂房中间的空场地上。
这铁锅厂是“五房一办”
,即是五栋厂房,一栋办公楼,五栋厂房:正面三栋,左右一边一栋。正面的第一栋是两楼一顶,后面是三栋厂房,厂房与厂房之间通道有三米五宽。厂房的墙脚下有有二十五公分宽,深三十五公分的排水沟,排水后后是六十公分的散水。所有的结构都砖混,屋顶都是五列木三角屋架组成,瓦屋面。
四周的石围墙残缺不全,厂房大门尚且还在,绣迹班班的还挂上一把大锁锁着。几个人弯弯曲曲,上上下下走在这条压根就没通过车的公路上,路上野草有一人多高,常有人走动的地方野草也有四十五十公分,这里人烟稀少,很远才有一家,有七八家在一起的一般不多,常见是四五家一起半工字形的合园,正房一二两家左,右两边各一二两家,像这样布置道是非常常见的。
右边这栋是材料仓库,左边的这栋是产品库存,正中都有两扇大门被锁劳劳的锁着,虽年旧失修。但稍加维修改造加固都可以用。正面第一栋正中是四米宽的通道,直通到第二栋。大家把杂草踩伏,形成一条路来,然后走进正面这栋,一起停留在通道处,在通道处形成十字形通道,分别又向左右前后延伸,左右延伸到房子的两头,后面延伸到到第二栋房子,第二栋是锅炉房,第三栋,就是把铁块经过火炉高温化成铁水然后把铁水注入铁锅模型里,等冷却后拆开模型,然后取出铁锅来,检查验收,可以通向左右两边,在十字通道处旁边相临是两米多宽上二楼的楼梯,通道的两边分别是厂长主任办公室用的,分材料科,人事科,管理科,检验科等等。两头的左边这头是是会议室,右边这头是职工餐厅。大家都看了很清楚,黄丽娟指指左右两边的两栋说:
“我们先场平出打扫干净,这四栋就作加工房,李忠叔和叶现孝叔你们来看看怎么改修改装。”
“加工豆腐干就这左边这一栋就足够了,只是把这栋分成四间,从左到右分锅炉车间,晾干车间,包装车间,检验车,成品车间。锅炉车间在靠后墙一排弄一排灶台用最大的两米的铁锅,用来卤制加工,靠左边的墙壁要做几口卤池用来存放卤水,然后第二间要搭设几个多层的木架,放上竹片用来凉豆腐干,等豆腐干干了,送到包装车间包装成品。”
李忠叔说。
现在第一栋厂房,左边的相房紧紧靠墙改成了一排长十四米八十八公分,宽一米二的灶台,灶上是一排有十四口直径是一米的铁锅嵌入在灶台里,火口朝外,十四台木制风箱日夜守卫在旁边,随时待命。这是油辣椒的第一道工序—个炒,个炒后进入下一道工序—粉粹,粉粹完成后进入下一道工序包装。
在第二间的粉粹房(即依次塥屋第二车间),并排按装三排十五架捣粹器(我们这里土话叫对窝,它由对和窝组合,对是一个物理中的杠杆原理)。包装就是在正屋(我们这叫陶屋,正屋都有天地君亲师位的排位,)一排长长的桌子上又二十把小秤。右边小屋是配料室,把捣碎的辣椒粉运到配料室(配料车间)进入调料!调料好了,然后运到第四间屋进行包装即包装车间。第五间屋就是成品车间。
“就这样改修,屋面统一翻一遍把该换的瓦和需要加固的地方通盘加固,窗户都换掉,四周把围墙做好,前面做个大门,大门旁做个门卫室。然后就是厂房生产车间,”
荷花说,“我们边做边展,等等到木瓜,辣椒收割时,我们就看能不能把它们推向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