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心下一沉,扭开门,看见池白靠坐在墙沿,在进行缓慢的自残。
他的盯着那带血的小刀,“痛么?”
池白看到他,站起来,笑问:“不痛,你想来试试?”
“我不敢。”
叶流僵硬着想挪动脚步,还没来得及跑,门就被关上了——
池白的血沾在他的指尖,把刀放在他手心,“试试呗,又死不了。”
叶流:“不了。”
“嘿。”
池白抵着门,笑道:“你敢出去我就说是你拿刀伤我,在学校带刀伤人,会被开除吧?”
——叶流双腿交叉坐地上,握着小刀在手上轻轻划了一道,渗出了一点血,他吸了一口气说:“好痛。”
池白吓了一跳,“你干嘛?!你也失恋么?!”
叶流纳闷:“是你叫我割的。”
池白急道:“我吓唬你的!你不会求饶么?!”
“嘿,之前有人把刀放在我这里。”
叶流往右偏头,将小刀抵在颈间,“他说一点都不痛,你信么?”
“我,我不信,你还我!”
池白慌了,想把刀抢回来。
叶流收在手心,无意识握紧了拳,皮肤传来一阵刺痛,他瞬间松开手,有血一滴一滴地从手心流下来。
“……疯子。”
池白摔坐在地上。
叶流晃了晃神,站起来说:“妈的,痛死了,你这个骗子。”
池白给他打开门,边说:“医务室现在还没开门,这得缝针吧?”
叶流跑快了几步,“哦。”
池白跟上他:“你这伤口不打算处理一下?”
叶流把手按在衣服上止血,感觉刀口也没有很深,“多可怜啊,正好让吴建少骂我两句。”
然后让于溯陪他去医院,他们就不用在国旗下念检讨了。
叶流往吴建办公室跑,准备以此请个假,没看清前面,突然被迎面一撞。
“干什么那么急。”
于溯揉了揉额,定睛一看,失声:“叶流……”
叶流被撞得有些晕,扶住了栏杆,真正面对于溯的眼神时,他才发觉他那么的窘迫。
“哈,嘶~”
手心被外套裹住,于溯把他拉走。
去医院的路上,林莉开着车,看了一眼后视镜问:“自己弄的?”
叶流说:“不小心的,摔了一跤。”
林莉:“头晕么?”
叶流:“痛。”
“活该。”
林莉加快了车速,又要面对着红灯,她烦得拍了一下方向盘。
太痛了。叶流咬着牙,探出脑袋来翻车柜,“你不是有止疼药?”
林莉头昏,“忍忍就到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