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讥讽道,“依世子所言,那我岂不还要对你感激涕零?”
林谨宴脸色一僵,没想到这个女人竟丝毫不肯退让一步。
他立刻起身,想要去拉江晚柠的手,被对方躲开也不生气,压低了声音道,“晚柠,我也是不想让旁人因我之事议论你,这里人越来越多,咱们快些回家去吧。”
江晚柠冷眼看着眼前心虚的男人,为了快些诓她回家,一改往常冷漠态度,开始对她说尽好话来哄她。
身后杏儿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心提醒她。
她忽地勾唇讥笑,“世子说的冠冕堂皇,我差点都要感动了,明明是你与那骨贱之人私通生子,我为何会怕世人议论?世子最好弄清楚,无颜面对宗族亲友的是你们而非我,军中万千将士重情重义,若他们知晓你们所做苟且之事,只会更加可怜维护我,我问心无愧何惧损去威名?”
林谨宴气得脸都要绿了,他已经下跪服软说尽好话,这个女人还是油盐不进!
他深呼一口气,用几乎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如此执拗,是一定要把我毁了才甘心吗?”
江晚柠面容清冷,一字一句道,“我是执拗,做事只争一个理字,所以世子为何不敢告诉众人,是你城门拦我要求我替你请求娶平妻的圣旨,皇上赐下纳妾的圣旨是我求的?”
江晚柠的话令众人唏嘘不已!
没想到今日听到的大料,一个比一个劲爆。
这永安侯府世子,做事可真荒唐,竟然想把家里的狐媚子娶为平妻与替他出征的正妻平起平坐,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想让私生子占了嫡长子的位置。
如此,真令人细思极恐!
大家愈发同情起江晚柠来,看向林谨宴的眼神皆透着一股异样。
林谨宴一直忍着不敢道出此事,就是怕被人指指点点,没想到江晚柠终究还是不肯放过他。
他咬牙切齿道,“江晚柠,你就不怕我休了你吗?”
江晚柠冷冷一笑,眼神透着一股蔑视,“我怕你不敢!”
林谨宴立刻向阿福使了个眼色,阿福心领神会,立刻招呼众人。
“诸位,我家世子做了荒唐事,惹恼了我家夫人,说到底这也是他们小两口之间的事情,俗话说夫妻床头吵完床尾和,世子定会好好解决给夫人一个交代,再不会叫夫人寒了心,大家就不要看热闹了,也好给我家世子和夫人一个台阶,我家夫人脾气执拗,待世子好好哄一哄也就好了,大家手头都有要紧事情,且各自忙去吧,免得队伍排长了误了时辰。”
另一名下人也走上前去,招呼着把那些人赶去了一边。
众人觉得也是,那是人家夫妻二人的事情,纵然大家再看不过,也知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
于是,大家只好各自散开,该抓药的抓药,该问诊的问诊,该离开的离开。
药铺很快恢复如常。
少了大家的关注,林谨宴脸色沉了下来。
他冷冷道,“江晚柠,我只问你一句,今日你究竟跟不跟我回侯府?”
江晚柠冷冷拒绝,“不回!”
好端端的,亲自来闹市接她回侯府,她和杏儿都把他做下的腌臜事如数抖了出来,想必他应是对她恨之入骨,此时竟还有心思接她回去。
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纠缠了半日,江晚柠依旧没有跟他回去,为了省些去探望岳父的薄礼,他和杜明娇的龌龊事也被抖了出来,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谨宴被气个半死,最后只得黑着脸带着下人离开。
“世子,娇娇的肚兜落下了。”
临走江晚柠不忘讽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