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也变得相当难看。
慕景言却笑了,“提到你姐,对我敌意怎么就这么大呢?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这玩笑一点不好笑。”
蒋北说着起身就要走人。
“可不是你先起的头吗?”
慕景言拉他一把。
蒋北看他。
他也看着他,狭长的眸中一片平静,竟多出些许温柔来。
“我没有喜欢你姐,是你自己一直这么认为,并且你这种认为来的挺莫名其妙,让我都不知道根据哪来的。”
慕景言想从他这得到答案。
他握着蒋北的手腕稍微用力,又把蒋北拉坐到座椅上。
而蒋北坐下去是自愿的!
不然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
他想听听慕景言怎么诡辩!
“怎么?是不信?”
看着蒋北一脸不相信,慕景言道,“我受伤的事被你撞到了,也就不瞒你了。”
“我家事很复杂,没心思谈恋爱,恋爱是生活调味剂,而我现在一团麻,根本问题都没解决,谈什么恋爱?”
“对于你姐,我自始至终都没意思。”
“这点你不用担心,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的……算了,先不提这个。”
慕景言笑了笑,说这些话时平缓沉稳,穿着干净简单的白衬衫,气质内敛,一点不像19岁的少年,反而像个经历过大起大落已经历练出的成熟男人。
他半倚在餐椅后背,黑眸盯着他,与生俱来的矜贵优雅是骨子里散出来的。
怕蒋北还是不信,他又问,“要不要看看我的伤口?”
说着,他抬起骨节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把衬衣的纽扣解开,露出包裹着伤口的纱布。
“这是刀伤,货真价实,不过伤我的人已经死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把“死”
说的如此轻松简单。
蒋北忽然现,他完全看不透慕景言了,之前他猜过慕景言的身世不简单。
可今天看来,他身世应该比他想的更复杂。
“别拆了,吃饭呢。”
蒋北没让慕景言再解纱布。
慕景言闻言停下,“那你信了?”
“没。”
话这么说,蒋北却拿起筷子重新把排骨夹进碗里吃。
慕景言见状不再折腾自己,可纱布的一端已经被解开,他一个人弄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