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可以挂职。”
阮羡扶着额,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季雨眠那张殷切的脸。
怪有意思的。
过了会,他终于慢悠悠道:“可我不需要一个蠢狗来当我的秘书。”
……
季雨眠回了家,他知道阮羡一定还是在生气,所以才不许他回去复职。
但书里常常说,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一定是他做得菜不够精致,所以阮羡才会不喜欢他。
毕竟阮羡以前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他这些家常菜,阮羡能喜欢才怪。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画笔却无意识在纸上画着阮羡无力承受时微蹙的眉眼,还有阮羡弯腰时漂亮的身体。
他叹了口气,看了眼窗台上在台灯下流光四溢的琉璃花瓶,洋桔梗早已彻底枯萎,只剩下一根枯黄的花梗,无力的搭在瓶口。
可他依然还是每天换水,好像这样,就可以留住枯萎的洋桔梗似的。
……
第二天一大早,季雨眠就起床了,随便给自己弄了点早饭,就下去小区里晨跑。
他打算等会去超市买点菜,新学点菜色,再送去珀尔传媒,阮羡说不定会回心转意。
现在是初春,空气中微微还有些凉意。
他穿着普通黑色T恤,灰色长裤,跑了几圈后,身上微微有些汗意,衣服贴在他小腹上,露出结实精壮的腹肌。
季雨眠喝了口水,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发现是阮明遇的来电,那张因运动而愈发湿润漆黑的瞳孔,此时突然有几分急切。
他连忙接听,“阮明遇,是小佳所在的医院找到了吗?”
前几天,他去了阮明遇所说的医院,却并没有见到小佳。
他很想找小佳问清楚。
小佳为什么要说自己就是阮羡?佳宛疗养院又是怎么回事?阮羡是不是曾经去过那里?他又为什么去那里?是生了什么病?
生那种病,会让阮羡失忆,从而忘记自己吗?
可医院的护士却说,小佳被他的家人连夜接走了,出院手续也办的很着急,好像很怕有人找到他们。
阮明遇知晓后,连忙联系了小佳的父母,可打电话过去,全部变成了空号。
但毕竟小佳是阮明遇找到的,阮明遇答应了季雨眠会替他把小佳找出来。
现在打电话来,说不定是有了音讯。
季雨眠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不知道是因为运动,还是因为快要接触到真相所以紧张。
可阮明遇却在电话那头失落道:“对不起,雨眠。”
“对不起?”
季雨眠的心猛的沉了下去,眉头紧蹙,“没找到吗?”
阮明遇声音沉沉道:“等我找到小佳的家,他家的邻居告诉我小佳突然发病,小佳的父母心里着急,带着他去国外治病了。”
“可是去国外治病,为什么前几天手机会是空号?”
季雨眠道:“他们这是想要隐瞒什么?又或者是害怕什么吗?”
“我不知道。”
阮明遇无力道。
季雨眠皱眉道:“他们去了哪个国家?在哪家医院?”
阮明遇失落道:“不清楚,他们离开时没有告诉任何人,出国也是深夜悄悄的离开……确实有点像在逃避什么。”
季雨眠道:“那你当初是怎么找到小佳的?”
阮明遇道:“是在你过去常去的那片海滩找到的。”
“当时我不相信我哥就是那个人,就找到你过去的孤儿院,附近有人说有个青年也总是每天下午来这边,好想是在找什么人。”
“第二天下午三点我去了那片海滩,就在那找到了小佳。”
季雨眠思绪万千,却完全没有头绪。
小佳为什么会知道那片海滩,为什么手里还会有他当年的画,又为什么会知道当年他与阮羡相处的所有日常。
他揉了揉额道:“我知道了,那就先这样吧。”
“雨眠!”
阮明遇却在电话那头急切道:“我真的不知道小佳是骗人的。”
“我知道。”
季雨眠挂了电话,他没有什么好怪阮明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