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不慣這種啤酒,也很少吃這種快食。
休息一會,他站起身繼續往校門口走,快到的時候,發現路邊停著一輛黑色大g,裡面下來一個男生,他快步走到校門口,和一個人緊緊相擁,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貌似很著急,很快,小男生就把東西交給對方,並抱著戀人的脖子在他臉頰一側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再依依不捨地回到了車上。
偷情似的。
而被吻的那個人,正是邢越。
邵承目睹著這有愛的一幕,靠著樹樁,等到對方完全離開。
邢越的眼神很冷漠,他提著東西,望著那車子離開,比起對方的熱情,他的無動於衷就讓人大失所望。
「是酒吧那天的omega?」邵承從一邊走出,四下無人,天色昏暗,他低聲追問:「你懷裡那個?」
邢越這才發現邵承,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的,他盯著邵承,一言不發。
眸色深如海。
邵承感覺今晚的邢越有些不一樣,平日裡他早就跟自己開炮了,但現在,好像任人評說一樣不想狡辯什麼。
邵承走上前,抬起手,擦掉他臉側的口紅印,關懷備至的眼神里又藏著報仇雪恨般的快意,他什麼也不問,只陳述眼下的事實:「會長,你此刻的神情,像是被強-奸了一樣。」
邵承抬頭望著他寒冷的眸,將手邊擦下來的口紅印展示在邢越的冷眼下,笑眯眯地說:「不過有一說一,你的omega,真挺騷的。」
第17章
邢越並未推開人,也不去把注意力放在邵承想讓他放的地方,他無視他手指尖的口紅,神情陰冷地解釋了一句:「他不是我的omega。」
邵承有一瞬間的茫然。
現在百花齊放,連性別這個東西都亂的要死,更別說感情這東西了,許多人把曖昧搞到了極致,卻在別人問起的時候矢口否認跟對方的關係,生怕確定關係後影響了的桃花,邢越跟那個小o的關係是什麼樣,他們自己是怎麼定義的,邵承這個外人就更不在乎了。
那是人家的情。
不過邢越這麼快地否認,倒是把剛才人家那熱情一吻變得更加諷刺,情碰上不解風情的人,就變成了騷擾,邢越此刻的樣子可不就像那被騷擾了的眼神?不止冷漠,還有鄙夷。
「你說不是就不是。」邵承不關心那麼多,鬆開了手,他就是抱著想讓邢越難堪的心態,如今調侃到了,也就抬步要走了,「誰規定只有處朋友才能上床了。」
他諷刺邢越和那個人的關係,也不知邢越在掩藏什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麼又親吻又說不是呢?要說是友情那更是不可能,邵承自己也是一個a1pha,眼神很說明問題。
即使邢越的眼神是冷漠的,也不可否認他們的關係不一般。
「你喝酒了?」邢越壓下手裡的東西,回眸望著邵承已經走出去的背影,不自主地看向那腰身,腦海里呈現出白花花的身體。
邵承側眸反問:「這您也管?」
邢越說:「喝酒不歸我管。」
邵承說:「那你廢什麼話。」
說完,邵承就進了校門,回了寢室。
只是他沒想到,這一路上,邢越也跟著過來了,他以為他要去找哪個人的麻煩,就沒多搭理,畢竟宿舍不是自己唯一的地盤。
誰都可以來。
邵承一路到了寢室門口,樓道里大多數人見到了邢越都成為了夾著尾巴的貓,有人抱著髒衣服定格在原地,跟邢越打招呼,熟悉地叫聲越哥,不熟悉地喊聲會長,比見了老師的禮貌還周全。
就這樣,邵承一直感受著邢越在學校的地位,如何也想不通,一個殺人犯的兒子,怎麼就能叫所有人對他恭恭敬敬。
懼怕已經深入骨髓了麼?
「還不走?」到了寢室門口,邵承發現邢越還跟著自己,他側眸驅人,邢越高大,也很結實,那天周慕和沈俊文談及他身材的話現在盤上了邵承的腦海,他忍不住瞄了眼邢越的腰身,簡直了,能讓頂a都羨慕嫉妒恨。
看著「很能幹」,竟然有這麼貼合的形容。
邵承想到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也不等邢越回話,扭回頭推開門進去了,自顧自道:「忘了,這也是會長您老的寢室,自便。」
邵承進了門,先是倒水,肺腑火辣辣的,飲水機里的熱水剛剛好,他站在一邊聽著身後的動作。
邢越進了門,上下打量著寢室,他的確沒什麼任務要到這裡來完成,抬頭看著邵承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樣子,那張陰鬱的臉上恢復了些神氣:「你每天幾點睡?」
這是一個非常不搭的問題,邵承想邢越進來必然沒有好事,指不定又想找他的茬,問這種不相關的,是為了套出他不合規定的一些話?
「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邵承端著杯子,反身靠在櫃檯邊,「我不會連睡覺時間也得按照規定來吧?」
他跟邢越處在同一個環境的氛圍總是針鋒相對的,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一寢不容兩a,沈俊文和周慕沒那麼刺頭,倒還能相處,他跟邢越就不一樣了,一個是爛脾氣,一個是校內權利相當大的學生會長,屬於管人和不服管的關係。
矛盾必定比他人多出幾倍。
「校內沒有規定幾點睡覺,」邢越抱著手,看過去,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
邵承喝完了茶,把茶杯放在一邊,兩手肘撐著後邊的置物櫃,「會長來寢室里沒事,就是問問我幾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