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pha里的怪胎。
「在外面蹲著,」邵承說:「今天有晚自習,沒過去,出來自己喝了會酒。」
沈父理解道:「你剛到一個地方,有個好心情比較重要,晚自習不去就不去了。」
邵承笑說:「您一個高材生支持我逃課嗎?」
沈父說:「你是哪塊料你自己是最清楚的,這麼大了還要我勸你?你就算有千萬個不好,也有一點好的,有自己想法。」
唯有在小爹的嘴裡,他才是被真心誇讚的,邵承丟了菸頭,關心道:「邵爹前段時間說去歐洲,動身了嗎?」
邵總很忙,邵承在歐洲那幾年都是他小爹過來看兩眼的,a1pha的心總是很大,認為一個a1pha在外面不會受到傷害,不需要像對omega那樣緊張,處處保護,遊走在名利場才是a1pha父親的日常,對此邵承並無埋怨。
什麼樣的人該做什麼樣的事,他不會責怪自己的a1pha父親沒有給夠他關心,他已經給自己創造了一個優越的環境和條件,見識和閱歷就是他邵爹給的禮物,關心之類的他人有彌補,邵承自認為生長環境已經非常優異。
並不會像別人那樣,要求物質滿足也要求精神充實,內心更要求被親情填滿,否則就會怎樣缺愛。
大戶人家多出缺愛的問題兒童,邵承這些年見過許多身邊被物質填滿精神缺失而性格詭異的人,他跟別人不同,他不缺愛,他打架也不是因為缺愛,缺愛這個詞,他可能永遠理解不了。
他認為親情和物質,有一個足以,無病呻吟都是矯情。
「後天就過去了,」沈父說:「這兩天你徐叔家有點情況,他沒騰出空。」
「那您這回跟去嗎?」邵承問,邵總出行基本上會帶著他小爹,兩人恩愛的不得了,聽說當年邵總是搶婚得來的他小爹,以至於現在寵愛得要命,邵承辦不成的事只要跟小爹一說,第二天就能奔著目的去。
沈父說:「不去了,袁伯家做局請我,我也得忙,叫他自己去了,我不樂意再跟著跑。」
「他沒您一天都要命,」邵承低頭盯著地板,「上次慶功宴的時候還叫我看著您,生怕被外人給拐了。」
「他整天疑神疑鬼的,」沈父責怪的語氣裡帶著笑,「上回我差點結婚的對象也在那個宴上,他就不能放心了,恨不得我走一步他頂兩步,寸步不離才好。」
邵承也跟著笑:「多好,邵爹只有這會才像個幼稚的問題兒童。」
兩人拿著邵總開了會玩笑,沈父問邵承在湘江的生活怎麼樣,邵承只說好的方面,並不是講究「報喜不報憂」,他跟他小爹沒那麼多規矩可言,只報喜是因為其他那些不順利都是無足輕重的事,遠不能跟歐洲那幾年比,邵承轉學這麼多次,這一回可以說是較為順利,問題最少的一次了。
也許因為這個時候的同學都長大了,不會因為班裡來了個吸引眼球,讓人心裡不平衡的人而產生矛盾,從前因為不順眼發生的爭執太多了,邵承本來就拽,青春期誰也不服誰,a1pha更是一個比一個的狂,矛盾就要翻倍了。
「對了,」沈父忽然說:「袁徊你還記得嗎?」
聽到這個名字,邵承的目光變得匪夷所思起來,聲音也悶悶的,說道:「嗯。」
沈父轉述道:「我去你袁伯伯家的時候見到他了,他向我問起你的近況,我記得你們以前是最好的,怎麼從歐洲回來以後也不見你跟他來往了?」
邵承說:「那都多久以前的交情了。」
沈父說:「不管什麼時候的交情,我看他還是蠻在意你的,你去歐洲那幾年他沒少過來問起你的事,他說你把他刪了,發生什麼事了做這麼絕?」
邵承沉默了片刻說:「沒什麼,當時就是覺得……要走了,以後在歐洲讀書,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還留著聯繫方式幹什麼。」
「我沒記錯的話他也是個a1pha吧?這孩子生得好,前天我見了,不比你差哪裡。」
邵承笑說:「那也還是比我差。」
「相貌上自然是落後一點,但這個社會又不是只看臉,人家也很有能力,考上了名校,將來說不定還能是醫療行業的精英呢。」
「他學了醫療?」
「是啊,他家老爺子找你邵爸不就是為了他工作的事嗎,說是希望以後袁徊能在咱們家的機構工作。」
「這麼早就開始謀劃?邵總怎麼說?」
「肯定是同意了,兩家這麼交好,老爺子跟你邵爸父輩的關係又有牽扯,既然有這個資源提供一下也無可厚非。」
「讓邵總看著辦吧。」邵承不會告訴他小爹,袁徊一個a1pha的野心是什麼,他當初被袁徊表白,恨不得待在歐洲永遠不回來,從那會他對aa戀就格外不適應了,在邵承的眼裡,a就是a,永遠無法和另一個a看起來搭配。
「好,你早點休息。」
「嗯,」這時,邵承抬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恰好也聊了好一會,他站起來道:「小爹,不跟您說了,在外面好一會了該回去了,學校還不知道幾點關門呢。」
「今晚回學校睡?」連他小爹都知道,第一晚他基本不在宿舍睡,以前老遠都要回家,要麼在外面酒店對付,像是有什麼心理作用似的。
「是啊,昨晚東西不齊全,今天宿舍容得下我了,過兩天我再跟您打電話吧,有事您可以給我發消息,我都能看見。」邵承邊說邊往那個身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