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兰世辉扬起手狠狠抽了她一巴掌:“你这个……你这个没娘养的野种!”
兰音红透的双眼充满恨意:“是,我是没娘养,可那还不是因为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生出了我!你以为我很想做受人唾弃的私生女吗!?”
盛愿皱了下眉。
“你跪不跪!”
兰世辉厉声。
“我不跪!”
“好,你不跪,我替你跪!”
兰世辉气急败坏,作势扔掉了拐杖。
“爸爸!”
兰音情绪崩溃,声泪俱下,“您为了那个破公司连家族的颜面都不要了吗!”
陆听夕旁观了一出好戏,她知道兰老爷子不可能跪小辈,给了他一个不怎么好下的台阶:“兰伯伯,您这一跪虽然不值钱,但是可别折了我们家孩子的寿啊。他刚一脚踏进鬼门关,好不容易才回来,您搞这一出,实在让我怀疑您不安好心啊。”
“你!!”
兰世辉表情阴沉得恐怖,胸口沉沉起伏,周身气息冰冷可怕,他这幅样子恨不得把陆听夕生吞活剥了。
盛愿被这对父女吵得头痛欲裂,眼前阵阵黑,终于忍不住开口:“兰伯伯,您别在这里吵了,我听了兰音的道歉,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麻烦您临走之前把门口那堆东西拎回去,您教出了一个好女儿,这些慰问品以后没准还能派上用场。”
说罢,他虚弱无力的摆摆手,一副唤人送客的模样。
兰世辉被接连讥讽了一番,面上早已挂不住,却依然八风不动的站在原地,嘴角抽搐,笑的很难看:“……那我就姑且认为盛少爷原谅了。”
盛愿没什么力气的说:“您还是叫我小盛吧,我是假少爷,和兰音一样,也是个没娘养的野种。”
兰父被这话噎住,笑容变得僵硬,语气急转直下:“此事怪我教女无方,回去定会好好教育兰音,既然如此,你看牧先生那边……”
盛愿:“先生怎么了?”
兰世辉苦笑:“还指望你能在牧先生那里为我们多说两句好话,兰家与牧家合作多年,虽然并非左膀右臂,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与牧先生的父亲又是故交,念在两家情分上,不要做得太绝……若是牧氏此时与我们断交,于兰家只会雪上加霜……”
原来重点在这里。
盛愿不疾不徐地:“兰伯伯怎么不一开始就直说呢?还大费周章绕了这么多弯,根本就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