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竟然是沉沉的睡去。
在青年睡熟后不久,沈卿池又倒回了床榻边。
淅淅沥沥的雨还未停,在山洞外啪嗒啪嗒地想着。
只闻雨声的静谧夜色中,沈卿池的目光落在青年睡得酡红的面上。
青年面上的疤痕十分惊骇,他蹲下身,靠近了青年,身上的温度传染在了青年身上。
陈时睡梦中觉察到旁边有一处热源,他体温偏低,睡觉时也时常捂不热,更何况被死气缠绕多年,身上更是冰凉。
这会嗅着熟悉的冷香,微微一转身体,竟是撞进了青年的胸膛。
这也未曾醒,只是贪睡似地蹭了蹭青年的衣襟。
是一个极为依赖的动作。
青年的目光落在青年面上,此番被靠着,几乎是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但还是叹出一口气来,静静地描绘青年的面庞。
这样的事情好似就应当这样。
雨幕深重,他可以好好看着青年的眉目,守青年一整夜。
指尖抬起,本想去触碰一下青年的眉目,堪堪隔着一寸距离,动作又顿住了。
许久,那手放下,青年在心中叹息。
好半响,在心中暗自道,小骗子。
但终究舍不得挪开目光,贪恋似的不愿再移开目光。
青年几乎是埋在沈卿池的怀中,在沈卿池没看到的视线,青年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
近乎愉悦,青年靠在沈卿池身上的动作更胆大妄为,几乎是埋进沈仙君的怀中,被那人拥进怀中。
陈时眼睫微动,下意识蹭了蹭青年的衣襟。
耳边全然是雨水淅淅沥沥的声音,以及仙君轻得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倚花楼长老
倚花楼外。
一青年忽地跌跌撞撞跑进,面上含恨,撞入门内。
他身上浑身淌血,一张枯瘦的面上沾满血迹。
身上的红衣都被血色浸透,显得十分暗沉,他粗喘着气一路跑了许久,神魂聚震,浑浊的双目抬头看见倚花楼几个大字便生生一扑,直直的倒下了。
山脚下的下等弟子甫一一看,大吃一惊。
此人正是他们门内的少宗主!
“少宗主!”
那几个下等弟子连忙来抬人,急得面色惨白,灰白面色大喊,“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被宗主知道了,这可怎么办?”
几个下等弟子皆做不了主,往回走了几百米,掏出传音符。
几息后,倚花楼内的主殿内,一面目清润的男子忽地睁开眼,撩开眼睫淡若湖水,一副冰清玉洁般的姿态。
他面上凭空出现一道传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