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骨硬硬的,她没忍住多摸了一下,对自己这种过于关注他身上硬硬的东西的心态感到有点儿……不齿。
变态。戎玉怡面不改色骂自己。
对她内心活动丰富浑然不知,温铩羽神色变得柔和,声音也轻,低声道:“裂开了。”
“什么?”
她没反应过来。
“这里,裂开了。”
温铩羽松开拑她下巴的手,想揉揉她的嘴角,想想细菌不宜触碰伤口,便放下了。
戎玉怡摸摸嘴角,是有点疼,伤口破了的刺疼,不太意外,以前也有过,她第一次还以为自己上火,口角炎,喝了两天凉茶,第二次才后知后觉原因是什么。
这是她进门时一直低头跑上楼的原因,虽然刚才还不知道裂开了,但旁人一看她嘴角红红的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哪怕猜不透细节,也知道这绝不是正经事。
饶是觉得可怜,但转念一想这是怎么得来的伤口,他还是不免心旌荡漾,声音语气都软了下来,“你想睡哪里?”
现在别说睡床,要是她说想睡天宫,他现在就去涉足航空。
这回戎玉怡有了答案,指着墙道:“外面那张沙发。”
那张皮沙发不小,坐下去会柔软地下陷。
“不巧,沙发被康定霸占。”
他告知她这个噩耗。
戎玉怡放下杯子,遗憾地“啊”
了一声。
温铩羽想了想小楼的构造,忽然拉起她的手。
“跟我来。”
他拉起她的手腕,戎玉怡往下瞟了眼,没挣扎。
走出两步,温铩羽停了下来,放开她的手,返身把床上的床单一扯,连同里头的毯子也包裹起来,折了几折一手捞住,让她提灯。
康定还没睡,他丝毫没有睡意,平时这个时间他要么有事办事,没事应该是在离岛某个街头吃宵夜,或者在门店待着,他已经很久没在这个钟点躺下过了。
拐角处的门‘咔嗒’一声。
康定以为自己听错,刚要坐起来,想起老大之前那句“睡你的”
,于是摁住了身躯没起,保持原来的躺姿一动不动。
门‘吱呀’一声打开。
开门的力道和动静很轻,轻到让康定意识到,开门的人可能不想被发现,于是他飞快闭上双眼,一副‘我已陷入昏迷’的模样。
第一个走出来的人是温铩羽,他若无其事往沙发那边瞅一眼,毫无动静,没理,于是返身牵上仍藏身在门里阴影的戎玉怡出来。
通常人没了视觉,听觉会异常清晰,康定听到两道纷杂交错的脚步声,蹑手蹑脚的轻微动静,从平地踏上楼梯。
康定内心好奇,悄咪咪睁开眼,只能看到一男一女的背影,男人在前,女人在后,鬼鬼祟祟迈上白绿色格菱瓷砖的楼梯,消失在二楼。
康定一眼就认出来这二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