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李兆兴瞳仁骤然瑟缩,温家的人怎么会来?来干什么?李兆兴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戎玉怡,仍不省人事,不是说人已经不要了?
“李哥,怎么办?”
红毛打了个寒颤,“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李哥……说好的这一单只是绑个人,没风险的!怎么连这位爷都来了?”
“闭嘴!”
李兆兴被他聒噪的头疼,加剧了心中的恐惧,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开车!”
“李哥——”
红毛怎么敢开车?对面可是温铩羽。
几米开外的黑车顶,温铩羽慢条斯理戴上白手袜,心不在焉做了个手势。
“开车!”
李兆兴大吼道!
没人来得及动弹。
“叩叩——”
有人在轻敲他们这辆车的车窗。
李兆兴尚未从阴影出来,一激灵,抖了一下,他扭头看向窗。
钟凯瑜抱着公文包,站在外面,干咳两声,在李兆兴转过头来的瞬间,露出腼腆的微笑,标准八颗贝齿。
他手指尖戳了戳窗玻璃,指着车门下方的手摇,保持微笑,示意李兆兴降下车窗。
李兆兴狰狞着一张脸,扭头从后方的车玻璃看出去,后路已被堵死,一排黑车齐齐堵在乡郊路上,两边都是田地,种着庄稼,不久就可以收割。
前方是温铩羽的人和他的车,红毛看着就腿软,根本不敢冲出去。
从温铩羽出现的那一剎那起,李兆兴就已经悔得肠子发青。
他拔出备在车后夹层里的匕首,刀尖朝向手无缚鸡之力的戎玉怡。
“让他放我们走!不然我杀了她!”
隔着一层车壳窗玻璃,但李兆兴知道,外面这人一定能听到他的吶喊。
钟凯瑜依然保持微笑,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退了两步,扯着喉咙,朝几米开外的男人大吼:“老板!他说要杀了戎小姐!怎么办!?”
钟凯瑜的穿透力比李兆兴刚才那一嗓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乎穿遍田野,划破天际。
李兆兴眼底掠过几分惊恐,被他这一句吓得心肝胆颤。
“你个小杂碎,怎么传话的!”
李兆兴降下车窗,怒瞪康定,刀尖依然指着戎玉怡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