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尖一动,忽然故意勾了勾许鹤仪要离开的指尖,似缠绵,又似不舍。
许鹤仪抬眸,眼眸黑如曜石,炙热幽深。
“暖竹,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暖竹的声音被风吹散,故意回答他的问题。
“许鹤仪,今天的花开的好艳。”
显得许先生有点勾人。
“嗯。”
许鹤仪嗓音微沉:“花再艳,不及你一分。”
姜暖竹怔愣,秋眸含水,面颊在鲜艳绽放的玫瑰的衬托下,更显娇艳秾丽。
“你……”
许鹤仪以为姜暖竹又要害羞了,不料姜暖竹微微颔,一本正经夸奖:“那也是许总慧眼识金,娶了我……”
还没说完姜暖竹自己就忍不住笑了。
“嗯。”
许鹤仪认真应声,顺手摘下一朵黄色玫瑰,别在姜暖竹间。
指腹擦过姜暖竹的侧脸,留下一片酥麻。
姜暖竹见他打量自己,红着脸问:“好看吗?”
许鹤仪低沉一笑,“人比花娇。”
姜暖竹脸更红了。
两人调侃了片刻,许鹤仪帮忙把姜暖竹剪下的花枝摆好。
剪了半个小时,把一堆花分成三份。
姜暖竹叮嘱方阿姨:“阿姨,这一份留下插在客厅花瓶里,剩下的可以拿两个花篮装着,给季然和纪易家一人送一半。”
“好的,太太。”
两人才吃完早餐去了医院准备接许老爷子回老宅。
谁知道,刚上五楼又碰到了一出好戏。
风暖正面色苍白的跪在晏母病房门口。
是的,晏母也已经在医院躺了小半个月了。
最初是装病,后来见晏时执意要办订婚礼,就闹了几场,倒是把订婚宴给暂时闹没了,但晏母也真的被气病了。
许鹤仪推着姜暖竹穿过走廊,碰巧看见晏母的病房门打开。
晏时脸色黑沉的从里面走出来,左脸脸颊还有一道血痕,看起来像是被指甲挠的。
看到许鹤仪推着姜暖竹,晏时的脸色更沉了。
他的唇瓣紧抿,好像被撞见了难堪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