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们无关,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为首的男子翻转手腕,直挺挺的把剑插入偷袭的侍卫腹部。
“这可是我们的生意。”
那人冷笑,“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那咱们便各凭本事!”
说着,便飞快手手,不再与他们过多交缠,直指姜元容的栖身之处,反手如梨花飘落,猩红的剑痕留在侍卫的脖颈处,脸上的人皮十分粗糙,做不出灵动的表情,更衬得一双眼凌厉异常。
竟是少有的高手。
手中的利剑,剑柄早已被鲜血染红,隐藏在灾民群里的刺客们有些迟疑,“老大,那姓祁的居然还留了后手,咱们还要上么。”
“静观其变。”
三万两雪花银已经到了他们手中,若不是她许下事成之后有七万的赏银,又保证让他全身而退,这场浑水还真趟不得。
“啊!”
女子的尖叫声从隔壁传来,那是祁媛的马车,里面还留着她的贴身侍女,顾念被叫声骇到,吓得连哭都忘了。
血落在素白的车帘上,被阳光投下斑驳的光点,厮杀声愈来愈额近,马匹因着受惊开始疯狂地踢踏着土地,一声巨大的嘶鸣后,恢复了平静,车帘被小麦色的大手飞快扯下,顾念离门口离得近,直接被人扣住了肩膀。
“娘亲!”
不知是疼是怕,顾念叫的嗓子撕裂,他不停的叫着祁媛,挥舞着胳膊冲熟悉的乳娘伸手。
平日里恨不得把他含在嘴里的人,这会儿自身难保,顾念挣扎着,眼巴巴地看着乳娘身子往后缩。
直到一只细长的手拉住了他。顾念鼻涕流在华贵的锦袍上,他泪眼朦胧,心里怕的揪成一团。
元容坚定地拉着他的胳膊,心中划过各种想法。
五岁,孩子而已,她要在今日送他一份深刻地记忆。
她手上使了力道,看似拉他的瞬间,反手暗暗推了一把,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直接撞上了锋利的刀口,一条血印子便深深留在了这个哭泣的孩子脸上。
元容做的很隐蔽,下一刻,顾念就满脸染血的回到了她怀里。她反身搂着顾念,就见他瞪着眼,又疼又怕的忘了哭出声。
“如果出事,让咱们的人先动手杀我。”
元容那日的话还回荡在乐衣耳畔,她与男人的眼神在空中快速的碰撞,“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些都是赵衷教的东西,她那时候性子单纯,并不甚懂,而今却学了个十成十。
这次,她终于可以把姜月白彻底的拉下来,蛇打七寸!她握住了她的命脉。。
刀剑偏离心脏三分,直接插了进来,元容抱着顾念的手臂猛然收紧,眼泪落下,她想她现在的样子一定极狼狈却也极美。抱着顾念倒下的瞬间,在他耳边轻声,“念儿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