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赵涉偶尔会送些逗猫的小玩意,却绝口不提见她,想来是当晚那番话伤他伤的太狠,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寒冷,元容侧卧在榻上,猫尾巴在她脸庞上一扫一扫的,如今它已经不爱出去乱跑了,元容眯着眼,“今日,你老实的呆着,我便多赏你几条鱼干吃,你要乱跑的话,可能就回不来了。”
“小姐,晚膳你想用些什么?”
勺儿迈着碎步撩帘而入,就看见一大一小懒洋洋地卧着。
“随意吧。”
元容开口,想了想才又问,“他今天还是老样子。”
“可不。”
勺儿敏锐地扫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在宫门口看了会木兰就走了。”
说着声音还有些可惜,“只是冬天要到了,这满院子的花怕是活不成了。”
虽说一院子的惨白挺瘆人的,可看久了,难免有些不舍得。
“春日里的花儿他非要在秋日强求。”
元容撑起身子,“本就不该得的。”
“小姐说话越来越深奥。”
勺儿抓抓脑袋,嘟囔道,“奴婢这个笨丫头都快听不懂了。”
“你懂这些做什么。”
元容点点勺儿的小鼻尖,把一旁养的笨重的猫儿塞到她怀里,“你把这个小家伙养好就行了。”
“养个它还不容易。”
勺儿抱着猫,努努鼻子,“昨个还烤了几片鲜鱼。”
喵。胖乎乎的小家伙听到鱼,耳朵一动,轻叫出声。
夜越来越深,天空像是被浓墨泼过,往日里明亮的星今天像是约定好了似的,集体藏在夜幕之下,天空黑的骇人。
元容房里点着昏暗的油灯,手中的书卷一直停留在第一页,打更的梆子敲响了三下,元容的心也随之起伏,越跳越快。
“小姐。”
勺儿又给元容续了杯茶,乐衣则立在床边,死死地盯着外面。
四鼓时分。
马蹄声敲响了沉睡中的大地,城门点着火把,守城的卫戍看着城墙下的军马,高声道,“何人携军入城?”
“在下折冲都尉石祈。”
城下的人解了腰牌,赫然是军中之物,“方才收到帝王口谕,要在下携五百府兵入城。”
“大人,末将未曾见过有人出城递信。”
城上之人摇头,声音带上了防备,“大人可是记差了,错把梦境带入了当下。”
“开门。”
何振月见那领头卫戍不为所动,只好上前开口,“之前我守城的时候,确实有宫里人出去。”
“城门五更才开,这我可做不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