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心头一暖,轻轻揉了揉小橘的头,道:“一辈子那么长,谁又能说的定呢?”
小橘不懂,只是喃喃道:“少爷对奴婢很好,奴婢也要一辈子对少爷好。”
声音小,顾川没听清,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夜深了,于是嘱咐道:“时间不早了,回去睡觉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好。”
小橘乖巧地点了点头,将东西都收拾好,然后才走了出去。
顾川也起身,朝着自己的睡处走去。
门口,一道抱剑的身影正斜靠在门柱上。
“阿竹姑娘?”
阿竹看他过来,朱唇轻启,简短道:“听,话本。”
顾川微微一愣,接着挠了挠头:“那个……阿竹姑娘,今天太晚了,要不明天再说如何?”
阿竹闻言皱了皱眉,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转身欲走,却又忽然顿住脚步,接着回过身来,朝他伸出手。
顾川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这是?”
“糖。”
阿竹言简意赅地说道,“练剑,报酬。”
闻言,顾川愣神了片刻,旋即才笑着道:“好!”
他从袖口拿出一颗饴糖递给了过去。
只见一阵微风拂过,手中的饴糖已经不见了踪影,与之一同消失的的,还有那抱剑的少女。
顾川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阿竹虽然性格孤僻了些,但却是个极好的人,虽不一言,但总能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话又说回来,生意已经做完了,为何那位云兄还不将阿竹召回去?
而且,他是从外地来的皇城,已经来了不短的时间,难道不用回家的吗?
想不通,顾川索性也没有多想。
这世上的事情那么多,要是每一件事情都深究,那活的也太累了。
……
接下来的两日,顾川都在东篱居待着,虽然没有别的事情,但他每天的时间也都排的很满。
早起修炼易筋经,打一套太极拳,接着就要跟阿竹练剑,到了下午,他又练习书法,晚上写稿子,顺便给小橘和阿竹讲故事。
日子过得格外悠闲,没有了那些聒噪和碍眼的人,顾川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没事就练练功,练练书法,写写字,偶尔坐在门口和旁边的老先生闲谈,听他吹吹牛。
虎子娃倒是每天都来他家门口玩儿,顾川都会递给他一颗糖,然后来找他玩儿的孩童就变多了。
在这条街道的孩童中,开始流传一件事,去街头的郎君家,可以领到饴糖,每天一次。
好在孩童的数量不多,顾川衣袖兜里的饴糖还能应付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