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松看著葉思存坐在地毯上一臉委屈的模樣,在廚房裡哼起了歌。
葉思存跑到廚房門口,指著李月松憤憤地說:「你不許哼歌。」
李月松笑道:「怎樣?你還想打我啊?」李月松舉了舉手裡的菜刀。
葉思存看到菜刀,退了兩步,不甘心地說:「看在你為我做飯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葉思存說罷就去了衛生間。偷偷給容宣打電話,訴說自己想要李月松負責卻沒有成功的委屈。
容宣聽到葉思存使用的招數是酒後亂性,就忍不住吐槽:「葉思存,看不出來啊。本來覺得你挺聰明的,怎麼現在智商下降了這麼多?有空你來我這裡。我看看你是不是被人給下降頭了。」
「你才被下降頭了,你全家都被下降頭了!」葉思存不樂意了,「酒後亂性怎麼就是智商下降的法子了?」
「哎呦我的天哪。我們先不說酒後亂性的可行性怎麼樣。」容宣受不了葉思存的思維了,「現在男人都是提褲子就翻臉不認人的主兒,你還想讓他亂性後,對你負責?」
「小白不是那樣的人。」葉思存這時候還不忘給李月松辯駁。
「不管他是怎樣的人,你這招就是很爛。」
「我要是能想到好招,還來找你幹嘛?」葉思存氣得咬牙。
「讓他對你負責是想讓你弄出點毛病來,用病拖住他,最好這個病是他造成的。」
「相思病,已經病入膏肓了。」葉思存哭訴。
「要直觀一點的。」容宣說。
「我這麼健康,怎麼搞個直觀的病?」葉思存說,「除非他要走的時候,我拿菜刀跟他拼命,然後他給我砍斷腿。」
「你可以跟他一起出去玩的時候磕一下,然後假裝很嚴重。」容宣說,「你不是演員嗎?」
「正因為我是演員,所以我不能受傷,我明後天還要去拍戲。劇組催了好幾遍了。」葉思存委屈,「所以如果我再沒招兒留住他的話,我倆只能生離死別了……啊啊啊……」
葉思存小聲做著哭嚎的聲音。
「別嚎,別嚎……我想想。」容宣皺眉。
「快快快,把你拿捏人心的本事都使出來,讓我把他一把拿下!」
容宣靈機一動,說:「你不是正在拍一個手斷了的戲嗎?何不假戲真做?」
「可以是可以,可是戲裡用的是古代的治療方式,打的是竹板,現在要打石膏的啊。」葉思存說。
「不還有我嗎?你偷偷來我這裡,我給你上石膏,肯定跟醫院裡包紮的一樣。」容宣說。
「你不是心理醫生嗎?什麼時候學會外科了?」
「最近認識個人,說我不會包紮對不起醫生的名號,逼著我學會了。」容宣隨口一提,「你什麼時候過來?我在診所等你。」
「我吃了飯就過去。」葉思存掛了電話,李月松已經在外面叫他吃飯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葉思存要先保證自己回來之後還能見到李月松才行。
「過會兒就走吧。一口氣開回家,大概晚上就能到了。」李月松邊喝粥邊說。
葉思存想了一想說:「那你走之前送我去劇組吧。我今天有拍攝。」
「也行。」
見李月松答應了,葉思存催促起來,說:「我那邊有點急,你送我過去,再回來收拾行李好不好?」
葉思存怕李月松先收拾好行李,一會兒直接從劇組走人,他攔都攔不住。
「你啊,什麼事都這麼急。」李月松識破不說破。
李月松收拾碗筷,葉思存換衣服,怎麼也找不到自己襪子在哪裡了,在臥室里大喊:「喂,你見過我襪子了沒?」
李月松走到臥室,看到葉思存翹著一隻腳在等。李月松找出襪子來丟給葉思存,不滿道:「我沒名字的啊?」
名字是束縛人心最短的咒語,從葉思存意識到喜歡李月松以來,就幾乎沒有叫過李月松的名字。每一次叫他的名字,都會戳一下自己的心,葉思存不敢輕易叫。
葉思存羞澀一笑說:「叫名字會因為心跳過死掉的。」
「你有病吧?」李月松皺著眉頭說出這句話,還是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到了劇組,葉思存強烈要求李月松在現場玩玩,因為李月松沒見過拍攝場景,就跟著葉思存在拍攝場地逛。剛好有粉絲來探班,葉思存跟粉絲合影又簽名。
有粉絲看到李月松跟葉思存一起。就問李月松跟葉思存是什麼關係。葉思存猛地把李月松拉過來,故作親昵狀,說:「你們猜。」
粉絲裡面有腐女,七七八八地猜測。
李月松不樂意,把手從葉思存手裡抽出來,冷冷道:「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葉思存馬上追上去,不解地問:「這突然是怎麼了?」
李月松皺眉說:「你不要在別人面前瞎說行不行?會被人誤會的。」
「我喜歡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葉思存不開心。
「住口。」李月松說這話的時候,葉思存可以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怒氣。而這樣的怒氣燒著葉思存之後,馬上又冷卻了他的心。
葉思存知道李月松低調嚴謹,知道他不喜歡葉思存在外面鬧騰。但是葉思存喜歡一個人根本藏不住。他已經極力忍耐了,就連粉絲在問的時候,都沒有說什麼,只是開玩笑似的,粉絲也不會當真。可這樣的回答居然惹來李月松這麼大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