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站到了凌馥面前,问低头不敢看他的女人,“你有话要跟我说?”
凌馥立马摇头,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凌湙皱眉盯着她,“真没有?”
不是看她之前维护的态度,凌湙都懒得问,见她一副躲闪的样子,抬脚就要离开,却见她死死攥着袖口,好像里面藏了什么东西,凌湙抽手去拽,现她抠的死紧,并惊恐的往后躲,这更叫凌湙起了疑。
“搞什么东西,藏了什么?”
说着就一使劲将她袖口撕开,扯出了里面的一封信。
信纸露出来一瞬间,钱氏就惊呼的摸身上,然后瞪着凌馥嘴唇直哆嗦,凌馥则扭脸不敢看她,自己也一副吓的直抖的样子。
凌湙将信纸抖开,清晰的字眼展开在自己面前,抬头就是,“宁老侯爷亲启:贵府前次送来的小儿闹腾且不受控,吾妇深觉另一孩童知礼守节,盼能得其承欢膝下,望改送之。”
凌湙:……这是做好了他被虐死的后手,还是决定把宁振鸿要来,时间上不差多少,安排的够缜密的呀!
这老太太,还给她活着干嘛?直接砍了吧!
凌湙刷的捏紧了信纸,掉头就要往钱氏那边去,却叫凌馥抱住了腿,只听她哀哀求告,“湙哥儿,湙哥儿,信是我偷的,我本打算藏着不叫她们出去,她们的小心思是招人恨,可罪不至死,湙哥儿,她已经中了毒受过罪了,你饶了她吧!别杀她,就如大伯娘说的那样,她不能死,真的湙哥儿,她再不好,也是我祖母啊!我不能看着她去死的,湙哥儿,你就看在信没出去的份上,饶了她吧!”
她一哭,她身边围着的那些年纪更小的也跟着哭,凌湙气的脑门突突跳,指着钱氏和她怀里的凌老太太,“行,行,好的很,活,行,不能死是吧?可以,那我就叫你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妈的,算计完了我,还又想把宁振鸿坑来,当我们宁家的孩子是萝卜么?一个坑填一个坑的拔。
凌湙气的脑仁懵,拎着鞭子冲杜猗和他的府兵堆里一顿抽,把杜猗抽的哇哇叫,“你疯打她们啊,打我们干什么?我们又没招你,啊~啊,别抽了,谁气的你,你抽谁去啊!你这是太不讲理了。”
“我就不讲理,我跟你们讲什么理,我抽你要什么理,我就抽你,抽死你,都是你坏了我的事,她们该死,你更该抽,我抽的就是你。”
凌湙一顿乱抽,抽的右持节眼角直跳,又想笑,觉得这才像个鲜活的孩童。
“好了,收拾收拾准备走吧!也不能耽搁在这里太久了,路上人多,万一被查可是要出问题的。”
右持节拎了凌湙的后衣领子道。
凌湙气不太顺,眼眶怒火冲天,盯着凌家女眷那一列,然后龇牙一笑,“老太太她觉得虫上身的滋味不错,我也觉得好,养颜美容,你们一起有福同享吧?”
然后,冲着给幺鸡使虫的几个苗人小哥甜甜招呼,“各位小哥哥,有现成的供体要不要养一养你们身上的虫宝宝?去吧,一人身上养两只应该死不了人。”
右持节看凌湙气的不正常的模样,冲那些小哥点头,“放几只小的,她们身子骨最多一人能养两只,别放多了,养个三两天就够了。”
凌湙觉得还少了谁,然后就见杜猗在偷偷擦嘴角上的血,眼神闪亮,小手一指,“别漏了他们,他们身强体壮的,一人至少能养四只,嗯,六只我看也行。”
杜猗手一愣,当时就差点从地上弹起来,险险叫酉一摁住了,他急的吱哇叫,“不行,我不行,别放虫,我身上不能养虫,会死,我真的会死的,啊~我错了,我认输,我真的错了。”
凌湙舒适了。
美美的坐上了自己人带来的骡车,对上面躺的跟死猪似的幺鸡道,“你爷爷呢?咋不鬼嚎了?”
蛇爷从旁边钻了出来,不大好意思道,“是我误会五爷了,幺鸡都给我说了,他现在能攒住劲了,只刚才我见五爷在神威,没敢过去打扰,嘿嘿,五爷,饿不?锦香楼的烧鸡来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