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芸双手握杯,饮一口,问道,“这是哪里?”
“这是‘地中海胜利女神号’游轮,今晚我们在游轮上过夜,您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
haylie在飞机上捅下篓子,见她和谢辰泽关系不一般,自然要把她照顾得妥帖。
“他人呢?”
许暮芸四下张望,没有找到谢辰泽。
“谢董在隔壁房间处理公务,今晚由我来照顾您,如果有什么不适,船上有医生值班。”
haylie不清楚她的酒量,至少在飞机上亲眼目睹她醉得不轻。
“没什么不舒服,为什么会在游轮上?”
许暮芸出门没问行程,就被带上飞机。
“接下来由我为您讲述一下后面四天的行程安排。考虑到南安普顿没有好的酒店,今晚入住‘地中海胜利女神号’,这艘游轮目前停泊在港口,要两日后启程,船东是希腊船王帕帕多普洛斯先生,谢董是他的大客户,暂时借给我们用,作为我们在南安普顿的落脚地。明天您将与谢董出席一场下午茶会和晚宴,服装明天上午十点会送来,有专业的sales,或者由我为您提供穿搭建议。后天您将与谢董去‘贝德福德号’游艇出席一场商务会晤。7号将飞往米兰出席一场活动,8号返航回京北。”
haylie讲述完行程,接过空玻璃杯。
“劳烦haylie,下次准备衣物,否能备些正常一点的。”
谢辰泽叫haylie照顾自己,日后可能还要麻烦到她,提前和她说清楚,省得她整天揣摩上司的意图,害自己尴尬。
“上次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一定不会,请见谅,没什么事的话,您好好休息,我在对面的房间,有事叫我。”
haylie将名片留在床头柜,离开许暮芸的房间。
断片了?飞机上的事,这就忘干净了?
透过舷窗,今夜满天繁星,不由得想到一百十二年前,“泰坦尼克号”
停泊在南安普顿港口,等待启航。
兴致索然,披上搁在床尾的黑色呢毛大衣,踏上甲板。
无垠的大海如黑色丝绸,在冷风的抚顺下,摇摆起伏,岸边停靠数十艘小型帆船,一根根桅杆轻轻摇摆,后面的码头上堆满集装箱,在黑暗中分辨不清颜色,远处是居住区,黑漆漆的一片,偶有零星亮光。
海风抚面,干燥刺骨,将醉意驱散。在飞机上的胡乱行径在脑中一闪而过。未及细品,一双大手从后环住她纤弱的腰肢,将黑色呢毛大衣拢起:“这么晚跑出来不冷吗?”
许暮芸双手紧握栏杆,想要张口。
“嘘!别说话,看海。”
低沉的嗓音吹进耳畔,脖颈能明显感觉到匀畅的呼吸声。
后背贴在厚实的胸膛,温热隔着大衣,缓缓地传递过来,是近几日熟悉的感觉,是温泽的体温。许暮芸没有躲开,任由背后的男人紧紧地缠抱她。
明知身后的是谢辰泽,不是温泽。但依然想要靠在这个温暖的怀中,哪怕片刻。她好想张开双臂,像杰克和露丝那样,可双手仍牢握栏杆,理智告诉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