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女娃儿是你的女儿?”
刘濞问道。
“回吴王殿下,正是犬女刘嫖。”
“她挺有趣的。”
刘濞莫名所以的来了这么一句,让胤禩的心中一紧,四哥和嫖儿都是他的死穴,逆鳞,不能容忍任何人去触碰。
“刘恒他现在何处啊?”
刘濞又问。
“就在后山的荒地处。”
胤禩答道。
“如此,你带本王前去吧。”
“诺。”
胤禩对身边那些担忧的农妇吩咐了几声,便在前头带路,领着刘濞朝后山荒地走了过去。一路上胤禩皆是低着头,一副谨慎守礼的样子,看得刘濞有些想笑。
“表弟妹,本王听说,你还会治水啊?”
刘濞忽然道。
“皮毛而已,难登大雅之堂。”
胤禩谦逊的回答道。
“像你这样的女子,竟然也甘心守在刘恒这‘种地大王’的身边,做着些粗糙农妇的活计,过这种苦日子。刘嫖堂堂一个长公主,还要跟一群乡野小子一同溲种,真正是可悲可叹啊。”
刘濞讽刺的道。
在胤禩心中,他的男人,他的孩子,那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哪儿容得别人如此说他的四哥和孩儿呢!当下便笑了一声。
“吴王殿下此言差矣,农者,民之本也;民者,君之本也;人心者,天下之本也。苦?奴婢并不觉得这是一种苦,比起百姓食不果腹的日子,奴婢已经很知足了。知足者,方能长乐。吴王您说是吗?”
刘濞闻言又是开怀的笑了起来,农者,民之本;民者,君之本;人心者,天下之本。哈哈!有点意思,这是谁说的?他并没有在什么读本上见过。难不成,是这窦美人自己想的吗?儒家那些个小生们倒是经常将什么‘民贵君轻’挂在嘴边上,不过咱们大汉是不尊崇儒学的。
“民贵君轻,这是孟子说的,你读过很多书?”
刘濞忽然问道。
“略读过些。”
胤禩道。
“老庄也读过?”
“读过。”
刘濞笑了笑,而后言道。
“至治之世,不尚贤,不使能。上如标枝……”
“民如野鹿。”
胤禩接着刘濞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