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
严知亦按住突然加快的心跳,干巴巴地回了句:“床上坐着。”
宋惊川看了看身下奶白系的小沙,顿了一秒,然后从沙上爬起来,懒洋洋地换了个地方继续趴,“今天晚上不直播吗?”
“嗯,这个月时间比较充足,不用赶。”
“哦,那你最近几天都在干嘛呀?有没有按时吃药?”
宋惊川打开暖黄色的床头灯,找出一只耳机戴上。
严知亦听到了他打开抽屉的声音,等声音没了才开口,“剪辑一下视频,把接的几个单子处理了一下。药按时吃着,复查也去了,恢复的很好,不用担心。”
“唔,那就好。”
宋惊川听着严知亦平稳沉着的嗓音,放松地靠在枕头上,感觉最近的疲惫都被抚平了。
还主动交代了自己的行程,“我最近几天可忙了,不是快暑假了吗,我们的期末考试快开始了,每天都要背书背到凌晨,导致我现在看见书就想吐。”
都说临时磨刀,不快也光,宋惊川不求他能达到什么优秀,只求不要挂科,能被教授捞一捞就好。
严知亦被他夸张地言逗笑了,不过没有责备他为什么之前没有好好学,而是温声道:“这么累的话,那今晚要不要早点休息啊。”
现在已经快11点了,明天是星期三,估计得上课。
宋惊川想到他明天早上满满当当的课表,嘴角一撇,“不要,这个是你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欸。而且群里的要求不是说了嘛,cp间要语音聊够一小时,我们才1o分钟,不够不够。”
“那我以后经常给你打?”
严知亦开玩笑。
宋惊川想也不想地答应,“要!”
网上说了,主动才能有故事,现在他已经主动过了,该轮到严知亦主动了。
严知亦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过他没有了之前的抵触,还隐隐有了些期待。
“那你把你的课表我一份,我俩都有空的时候,我就给你打。”
“好。”
宋惊川麻溜地把课表过去。
严知亦拿到照片才现,照片得最顶端有一行小字,是学校的名称。
原来宋惊川就在他们市里最好的那所大学,那可是在全国能排前几的名校,还是最有浪漫气息的绘画系。
“你很厉害。”
宋惊川嘻嘻一笑,“你看到啦?”
“嗯,想忽略都难,很棒。”
“那可不,我从六岁就开始学习绘画,素描,油画,水墨画,我都涉及过一些,不过我现在主修水墨画,其他的只能偶尔在家练一练。”
谈到自己喜欢的专业,宋惊川的话就更多了,他从六岁开始说起,报了什么班,跟着什么老师学习,到成年说服家长报了绘画系,反正想到什么说什么,偶尔还会穿插一些他学习绘画的趣事,整个人活力四射,连严知亦都被他影响了。
他的生活中没有那么多趣事,却有很多自己总结出的经验,说给宋惊川听时,总会得到很真挚地夸赞。
到后面,两个人越来越有话题,等意犹未尽地结束时,才现已经凌晨2点多了。
“不行了,我这下真的要睡了,明天早上还要早起,会猝死的。”
宋惊川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已经困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