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不惊动别墅外保镖又爬上床的人,也就只有那个两周前和他结婚的闻家家主了。
“你回来了。”
闻隽从他喑哑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雀跃。
察觉到这一点,他唇角微扬。
不过在感受到旁边传来的不正常温度时,又想起了回来前阿姨说的话。
闻隽蹙眉微微起身将头轻轻碰到后者额头上。
感受到额间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和轻喷在面颊的气息,叶之衔的耳朵蹭地一下就红了。
“这么烫,没吃药?”
闻隽没注意到他的反常,担忧问道。
叶之衔顺着闻隽的目光看到了床头摆放整齐的药:“没事…咳咳的,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这样,我抵抗力太差了,要锻炼一下。”
闻隽:…
自从他接手闻家后,就很少有这么无力的时候了。
房间霎那间陷入一阵沉默。
那炙热的视线仿佛要把叶之衔盯出一个洞来,他正想说话,突然嗓子一阵发痒,猛地咳了起来。
这一咳起来,怎么都止不住。
半晌不容易缓过来,身边早就没了闻隽的身影。
叶之衔意识到了什么,轻声叹了口气,又躺了下去。
他手臂靠在额头上,碎发将他眼睛遮得严严实实的。
也是,对于闻隽来说,他的用处不就是这个吗?
他不行,闻隽自然没有理由留在这了。
想到这叶之衔苦笑。
…
叶家在本地虽比不得闻家,但也能算个中等。
两周前叶家现金流出现了问题,渣爹想方设法要把叶之衔送给别人换取资源。
在这个圈子,向来利益排在第一位,可想而知,压根没有人买单。
可渣爹还是逼着叶之衔不断相亲。
早上四个,下午四个。
那段时间,他真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物种多样性。
不过好在这种日子只持续了三天,他就被送到了闻隽面前。
叶之衔记得那晚玫瑰花味很浓。
花园的亭子里,闻隽在见到他时绅士地站起来,伸手勾唇道:“初次见面,我是闻隽。”
明明只是简约的黑色西装,却被他穿得十分贵气。
比这段时间叶之衔被逼着赴约的公子哥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过最让他震惊的是闻隽的脸…
叶之衔晃神回握:“我是叶之衔。”
他没有回应那句初次见面,因为这根本不是。
他第一次见闻隽是在一场酒会上,阴差阳错下闻隽帮他解了围。
那次后,叶之衔总是无意识想起那天暖黄色灯光照射下的脸。
再后来,他就开始无意识画闻隽,开始搜集闻隽的信息。
不过闻隽可能都记不清他的脸了。
毕竟他一天要见的人这么多,怎么可能会记住这么平平无奇的自己。
打过招呼后,闻隽又说了很多话。
但叶之衔脑子里一团浆糊,一句都没有进到脑子里,只看到他一张一合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