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太子看着慕釉萱,忍俊不禁,俊眸朗目中全是宠溺的笑意,完全由着她胡闹。
“你——慕釉萱!你卑鄙!敢惹本少爷,你记住,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上官鸿韬咬牙切齿。
太子上前一步,低眼看着他,温和清俊的面容染上寒霜:“你再说一遍?”
上官鸿韬心虚了,但脸上面子过不去,吼道:“你让我说我就说啊!我就不说!”
太子浅凉的眸子冰冰冷冷。
上官鸿韬缩了缩脖子,消停了一阵却现岸边太高,自己上不去。于是又大吼大叫着:“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救本少爷上去,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站住!”
慕釉萱眼见家仆慌慌张张要下去救人,她叱喝一声,睇视了一眼想要围上去的人,“没有本郡主的命令,我看谁敢救他上来!”
墨烛横跨一步站在池边,冷眸扫过。
家仆一看见墨烛,都瑟瑟抖。
他们左右为难,心里怵。这两头都不敢得罪,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觉得今天自己不死也的蜕层破!
太难了!
“吃里扒外的东西!”
上官鸿韬怒骂,气得脸都白了。
纵然春日回暖,可池里水依旧凉,他憋着一口气才忍着不喊冷。
慕釉萱看他唇色就知道被冻得不行,竟是蹲下来慢慢欣赏。
她眉眼姝丽明媚,澄澈的眸中波光奕奕,微微歪头打量着他,展开的笑容比桃夭灼眼:“哟,挺抗冻的啊!”
上官鸿韬牙齿直打颤,嘴上却硬道:“这水一点儿也不冷!”
慕釉萱笑着眯了眯眼,一副了然的神色:“哦。春江水暖鸭先知?”
不光是远处的上官羽骁黑了脸,就是太子也愣了一下,眼中满是无奈。
上官鸿韬彻底黑了脸:“你……你才是鸭子!”
一旁的柳含依忍不住捂嘴偷笑。
慕釉萱就是高兴看他出糗的模样,不在乎他说了什么,看了看日头,寿宴应该是要开始了。
她缓缓起身,优雅矜然理了理裙摆,慢条斯理地说道:“再等一炷香出来吧,反正你也觉着不冷,正好洗洗身上的晦气,免得扰了瑾王的寿辰,就当你这做孙子的为他老人家祈祈福,尽尽孝了。”
上官鸿韬正想骂人,却见慕釉萱美眸倏地冰冷下来,只听她声音清寒:“若是你再欺辱秦家兄妹,或者旁人,你这脑袋不分家也得脱层皮,就是瑾王的面子也不好使。你可知道?”
太子与瑶安郡主站在一处,一个端似寒月,一个矜冷如霜,简直就是他上官鸿韬的克星,得罪不起,也得罪不过!
可上官鸿韬有上官鸿韬的尊严,绝对不说求饶的话,将头偏向一边,如果没有快要委屈得滴落的眼泪的话。
“荒唐!是谁如此大胆,敢在瑾王府闹事!”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来人人高气势盛,身后跟着一干身着华服的达官贵人,看见这边景象,自然是怒的。
他便是这王府的主人,瑾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