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弦痛哭道:“娘,清儿真的知错了,一定好好学!”
薛绣叹了一口气:“小辙先起来!”
卫辙看了一眼身后早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林清弦,又听薛绣道:“林清弦你听好了,自己的错自己承担,凭什么要让别人替你挨打?”
林清弦抖抖索索地伸出手:“娘,您打吧!”
薛绣再度抡起戒尺,又抽了她一尺,把戒尺交给了梨妈妈。
第三尺并不重。
看风波是过去了,卫辙站了起来。
林清弦也想站起来。
“谁让你起来的?给我跪好了,再跪半刻钟再起来,好好反思反思!”
薛绣严厉地看着她,末了对梨妈妈说,“阿梨,记好时间,只能多不能少!”
“我们走!”
一群人都走了,只有卫辙还站在她身边。
“阿辙哥哥。”
林清弦抹抹眼睛,低低地唤了他一声,“对不起,清儿害你挨打了!”
卫辙抿嘴,而后冲她比了个手语:没关系,一会儿带你去看星星。
“好!”
她终于破涕为笑。
卫辙蹲下身,摊开手,手里是一颗包裹完好的梨膏糖。
那一瞬的酸麻将整颗心脏击垮,她又哭了。
卫辙有点慌:清儿,我……
林清弦一边哭着,一边还得笑:“阿辙哥哥……我,我没事。”
说着把糖剥开吃进嘴里,“我……真的没事,真的。”
抬起袖子擦擦脸,逐渐平静下来。
又跪了半刻钟,直到薛绣终于彻底消气。
吃过饭,林清弦包着一只手,接过了爹娘的生辰礼物。林盛南准备的是一卷珍贵古书,薛绣准备了一套新衣服。
她“前尘”
尽忘,没皮没脸乐得很,回屋换上。
一身冰蓝色的小裙子,雪白的小脸挂着灿烂的笑容,林清弦在屋内转了一圈,裙摆便如翻涌的层层波浪,又像盛开的冰银色雪花。
看她开心,薛绣内疚不已:“手疼吗?”
“娘!”
林清弦凑过去,拱进薛绣怀里,“不疼了!娘,清儿真的知错了,清儿该打,娘不要生气了,清儿保证这次一定好好学,考个第一名回来!”
“第一名?”
薛绣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头,“娘不是要你考第一。只是清儿啊,你以后若是长大了成了亲,去了别人家里,还是要有个女孩子的文静样子,不能太调皮。”
“对你严苛了些,是娘不好。”
“那我就不成亲,留在家里!”
林清弦道,“永远陪着爹娘,哪里都不去!”
轻轻吹了吹自己的小爪子,“娘可好了,娘是最好的!”
薛绣笑了:“那怎么行?”
“当然行,清儿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在自己家里,跟大家在一起,永远呆着!”
她窝在母亲怀里,赌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