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在十多个小时前被朱云深开导的结果。
很自然地,安澄在这个时候想起朱云深对他说的那句话,也非常自然地说了出来。“麻雀飞不过喜马拉雅山,草木躲不开风霜雨雪天。”
丧彪垂下去的鼻子又慢慢地举了起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安澄,嘴巴无声地开合了几下,似乎是在重复他方才说的那句话。
安澄心里微微地泛起了一丢丢、一丝丝、一嗲嗲的酸。
死隼,抢他风头!
他刚刚说了那么多都没有打动象,现在不过是借用了他一句话,就让丧彪开始思考了。
他不服!
不过这些情绪不足为外象道,他扑腾了一下翅膀又继续说:“当然啦,如果你真的觉得这个是缺点,那也不必强求自己去接受,但你仍然要直面它而不是逃避,因为这样你才可以改变嘛,对不对?”
“对诶……”
似懂非懂的丧彪在他的诱哄之下点了点脑袋,有些恍惚着说:“小大安澄,你怎么会说这么大这么多的话呀?小鸟在天上叽叽喳喳的时候,就是在和同伴交流这些吗?”
“你们可真厉害呀!”
安澄微微勾唇一笑。
开玩笑,他可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与马工程教材熏陶的、考研政治荣获a区大旱地89分的新时代研究生。
虽然说得出不一定做得到,但跟一只没成年的小象讲大道理,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简简单单、易如反掌、信手拈来?
呵。
“哎,反正就大概是这些。”
说了这么多,安澄自己也说不下去了,他蹦跳到丧彪的身边,伸出翅膀尖尖去碰了碰她的腿。“不管怎么样,丧彪在我心目中都是非常非常勇敢坚强的象,我也相信终有一天你可以成为你愿望当中的母象,我期待着、等待着、笃定着。”
“真的吗?”
丧彪的眼睛倏地一下被点亮,她卷起安澄送到脸颊边蹭了蹭,开心到耳朵一扇一扇、尾巴一甩一甩。“我全世界最最最喜欢你啦!”
“嘿嘿~”
享受了一下象爱的拥抱,安澄又迟来地切入到最重要的主题。“其实你的亲象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她们也比我更坚定地这么认为着。”
提到她们,丧彪又有些不开心,“才不会呢!”
“那我们来比赛怎么样?”
安澄抬头。
听到关键词,她的耳朵又掀了起来。“什么比赛?”
“你去问问你的亲象是不是这样想的,如果不是,那就是你赢了;如果是,那就是我赢了。”
安澄露出成竹在胸的自信一笑,“我赢了的话,那你要答应我以后再也不随便离群出走;你赢了我就跟着你一起出去建立族群,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