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啊,可是……”
一安保人员低声嘟囔。
“可是什么可是?”
自证身份之后,熊父和熊母一转被追捕、、、压制时候的态度。“你们景区就是这样对待游客的吗?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冤枉人,我这里还有个孩子呢,我儿子要是被你们吓到了怎么办?!
“而且我现在都感觉刚刚被你们碰到的地方有些痛,谁知道我的手臂是不是有些脱臼了。
“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家三口一个说法,明天我就要曝光发到网上去避雷你们,让全国人民都看看你们景区是怎么做事的!”
几个安保人员你看我我看你,面上的表情一变再变,都不是很好看,然而谁也没有立刻说道歉,像是在犹豫思考些什么。
鸬鹚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慢慢地飞停到几个安保人员的面前,脖子轻轻地涌动几下,随后将含在喉口中的鸟蛋给小心翼翼地吐了出来。
“嘎嘎嘎!”
鸬鹚悲戚地叫了几声,先是伸出翅膀尖尖指了指自己的蛋,接着又指了指那一家三口。
他们偷我的鸟蛋!
像是怕安保人员不能理解他在表达什么,他挪动自己的位置偏移到一家三口那边,而后挺胸抬头,学着熊父趾高气昂的模样大跨步往鸟蛋的方向走近几步,再之后爪子一伸,把地上的鸟蛋给捞了起来。
紧接着,他又立刻回到原来自己站的地方,迅速恢复成原先的鸬·疲惫社畜·鹚。
戏接上回,鸬鹚突然大喊大叫着扑倒在地上,不住地发出痛苦的哀鸣,翅膀尖尖抽搐着往一家三口的方向够,仿佛是在挽留着什么。
鸟的表情和语言其实有限,可如此一来一回,就算是再不知道内情的人也多少猜出了一些什么。
其中一个安保人员蹲下,字词清晰地问:“你带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几个人偷了你的鸟蛋,对吗?”
“嘎嘎嘎——”
听懂了人话的鸬鹚立刻点头,随后把爪子里的鸟蛋小心翼翼地举起来,十分温柔地用自己的脸蹭了蹭。
得到了肯定回答和明确指示的安保人员立刻又振奋起来,强光手电筒一下直射到一家三口上。“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们可能确实没盗猎,但也实实在在地干出了伤害鸟岛上候鸟的事情,这同样也是违法犯罪!”
“你们有没有搞错啊?”
熊父和熊母满脸不可思议,瞪大眼睛看着委屈巴巴的鸬鹚。“你不相信我们这几个人说的话,相信一只蠢鸟在这里发疯?你们景区都是神经病吗?
“鸟有病,人也有病!”
原先捞着安澄在一旁观察情况的朱云深,也终于在此时做出了反应。
他先是压着声音喊了声安澄的名字,接着稳而快速地带着这只惹鸟恋爱的珠颈斑鸠飞到安保人员的面前。
安澄的正羽被拔掉一根,翅膀尖尖上的羽毛被流出的血液染红,现在又处于不省鸟事的瘫软状态,模样几乎有些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