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洞穴之后,又拿着不知从哪得到的草席将狭小的洞口给严严实实地挡住,只余珠颈斑鸠和红隼两鸟还被绑在外面的石柱上。
安澄:……
他现在算是明白这群泼猴是怎么回事了。
众泼猴这是搞了个沉浸式的大型集体剧本杀,幻想他们是孙悟空的亲传后代,症状严重到已经猴戏不分了。
而误入现场的他与朱江,显然已经成为了他们py当中的一环。
希望他们还能存在一定的理智,或者希望有隼能够在他们被“行刑”
之前发现他们不见了。
反应迟钝的朱江显然还没想到这一环,他张喙懒洋洋地拉长音调问:“安澄,那只猴子为什么哭了?”
被你说哭了,没想到你这么慢吞吞的一只隼,讲起大道理来竟然有这么多话可以说。
他能这么说吗?他当然不能这么说了!
这不是长他猴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于是他目光诚恳地看向朱江同志,郑重其事地说:“在你的言语教导下,他进行了深度的自我反省与自我批评,并且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作为一只没礼貌的猴的错误,顿时悔不当初、悔恨交加、追悔莫及,因此崩溃大哭。”
“哦……”
朱江缓缓但又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能够认识到自己错误就是好的,说明还不是无药可救,希望他能够痛定思痛、改过自新、积极赎罪,重生成为新时代的新猕猴。”
“没错!”
安澄附和点头。
简单的交流完,朱江就不说话了,偏回自己的脑袋又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开始发呆。
毕竟他虽然爱唠叨,但也不是每时每刻、面对每个动物都会如此。
而且安澄同志在集群期间作风优良、品行端正、团结伙伴,是个道德素质都非常高的好小鸟,因此没有任何教育训诫的必要。
他不说,安澄也没好意思缠着人聊天,于是难得地闲下了一年四季都忙忙碌碌的喙。
两鸟就这么陷入了沉默。
沉默地被绑在石柱上看着雨打、经受风吹,沉默地感受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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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并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性格。
他睁着眼睛熬隼,熬到夜深万物彻底陷入熟睡、熬到身边的朱江都昏昏欲睡,他便开始自己的自救计划。
一双粉色的爪踩在地上,带着身体不停地上下蹬动,紧紧地绑在身上的布绳也因此被带着在大石块上摩擦,在寂静的深夜发出钝钝的割断声。
他打算就这样一点一点将身上的布条给磨断。
可那经过猴群特殊工艺编织的绳子又岂是那么好征服的,安澄的脚蹬酸了、背磨破了、羽毛弄散了也没觉得绳子有松多少。
天欲亡他!
“歇一会,歇一会……”
他挪动着身体慢慢地往下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坐下。“待会儿再战。”
然而鸟臀才刚刚轻置在地上,面前就闪现一个急速朝他而来的身影。
离得近了,安澄看看清那身影的模样。
是红隼,也是独一无二的朱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