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得多了都是他们的,本钱是老夫人的,他们变相坐等收钱。
这么好的事,怎么能放过呢。
秦韵问王岩道:“老三,你也是这样想的。”
王岩有些犹豫,他觉得有老母亲承担损失才算好,这样风险不大。
可他媳妇却……
苏氏欲欲跃试道:“相公,听我的,选第一个。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赚很多钱。”
王岩听了,当即便下定决心道:“好吧,我们选第一个。”
秦韵道:“好,那你们先回去想一想,要做什么生意?”
“我也请周先生捋定字据出来,等明天签了以后,再给你们银票。”
苏氏高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去想营生了,娘早点休息。”
苏氏说完,迫不及待地拉着王岩走了。
被她们这一打岔,王泰心里积压的事情都没说,他小心地问道:“娘,您还记得银票放在哪儿吧?”
别明天醒来就忘记这事,到时候三弟妹还不闹得天翻地覆的。
秦韵:“……”
?!还真把她当“痴呆”
了。
“行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我的钱我当然知道放哪儿,就算我忘记了,还有李嬷嬷在呢。”
王泰想想也是,娘才刚发病,问题应该不大。
对了,老二、老三还不知道呢,王泰觉得有必要私底下商议一番,看怎么把这件事给瞒过去。
“那娘早点休息,我们就先走了。”
秦韵挥了挥手,很明显一个都不想留。
等到他们都走了,她松了口气,才叫李嬷嬷去将周克顺请来。
周克顺很快就来了,他们一家现在住在宁愿堂的后罩房里,过来也快。
秦韵把三房要做生意的事情说了,还有要立的字据也一并告诉了周克顺。
周克顺道:“捋字据到是不难,明天天一亮就给老夫人送来。”
“只是让三房经商,老夫人是打算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秦韵点了点头道:“不瞒先生,我那三儿子和三儿媳妇,都是好吃懒做的主。从未真正赚过什么钱,因此不管给他们多少,花钱都是大手大脚的。”
“这一次若吃了亏还不长记性,那便扔出去,流落街头。”
周克顺笑了笑,他不相信老夫人会如此狠心,却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我在朝堂时,曾听闻苏知府将女儿嫁给了济南士族胡家,偏生不巧,他们家虽说是士族,却有一个不肖子弟,再济南秋闱时出了作弊一案,声名尽毁。”
“这件事当初因大老爷的声威,被压了下去,可王家出事后,胡家这件事就被翻了出来,说不定会牵扯到苏知府的身上去。”
“三太太若是知道,怕这会已经拿银子找关系疏通去了。”
秦韵闻言,目光倏尔一亮。
她找周克顺当幕僚算是找对了,官场的事情她可不清楚,但这会知道了这个把柄,拿捏三儿媳妇起来,更稳妥了。
“什么?”
“痴呆症?”
前厅里,传来王衡吃惊的声音。
王泰连忙道:“嘘,你小声点啊,万一被老三家知道了,以后指不定怎么骗娘呢?”
王衡满脸凄苦,狠狠打自己两记耳光。
“我糊涂啊,我竟然不知道娘是因为得了“痴呆症”
才想要经商的,我就说娘那么深谋远虑的人,怎么会想不开要自寻死路。”
“原来竟然是她老人家已经……已经痴呆了啊?”
王泰眨了眨眼,一头雾水:“不是?娘刚刚不是很清醒的吗?她就是要老三家经商啊。”
王衡叹气,一脸不悦道:“你不懂。娘肯定是忘记什么关键的地方了,比如咱爹是靠军功封赏的勋贵,再比如我是仕途出身,曾经官至翰林院试讲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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