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主子,是怎么给我当狗的。”
谢昆一党哈哈大笑,轻蔑地看着三人。
谢昆朝地上呸了一口,看向叶鹏飞道:“凭你也想跟我斗?别说你只是见到了皇上,你就算是救了皇上,只要还在京卫营一天,那就得归我管!”
“现在,跪下来把地上的痰给我舔干净,然后伺候老子舒舒服服洗脚。”
“否则你休想在京卫营里有好日子过。”
叶鹏飞的两个属下面露惊恐,连忙喊道:“老大快走。”
“老大不要,大不了我们从头开始!”
“对,老大,走啊!”
谢昆猛地抬脚,将叶鹏飞端来的洗脚水打翻,然后扇了那两个属下两记耳光。
怒吼道:“从头开始?”
“来啊!”
“我谢昆到要看看,你们怎么在我的地盘上从头开始!”
叶鹏飞尝到了热水的滋味,滑过唇边,不臭,只是像是一盆从身体里泼出去的鲜血,突然被糟蹋完了,再喷溅到自己身上的感觉。
憋屈又恶心。
脑海里也不由得回想起秦老夫人说过的话。
“一品诰命夫人身边还缺四个护卫,你若胆敢从新来过,不妨跟我一起出京。”
“我们跟着流放的官兵,一两天走不了多远,你若是改变主意了,尽管来寻我。”
叶鹏飞猛然睁开眼睛。
“我操你老母!!”
随即抬脚,狠狠地朝谢昆踹去。
京郊。
流放的队伍走了一天,在一处林荫里扎营休息。
秦韵带着李嬷嬷母女,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这会也歇了下来。
吏目方平带着一个差役上前,给了秦韵一个水囊和一块干饼。
“老夫人,我们办差就是这样的,您老将就一下。”
秦韵道:“有劳方吏目记挂,水我收下了,干粮你带走吧。你们一路公干,要领多少粮食都是要有记录的,别让有心人做文章。”
不远处,猛双庆正在发饼,目光正冷冷地看过来。
而且有一个犯人没有接住,他就对着人家打了两记耳光。
方平蹙了蹙眉,带着饼走回去,呵斥道:“孟双庆,这才刚出京呢,你就忍不住了。那剩下的千里长路还怎么走?”
孟双庆冷笑道:“头儿,都是一群贪官污吏,你还心疼他们干什么?”
说着,抬脚踹那人一脚,这才走开。
流放的一共有三十八人,其中王家只有十五人,其余的还有因为买官被揭露的沈家十八人,因为受贿罪被流放的周家五人。
而刚刚被打的,就是周克顺,三十岁左右,曾是都察院的五品御史。身边跟着的是妻子李氏,一子两女,此时一家人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相比他们,一旁的苏氏拿到干饼“啪”
的一声,丢在地上。
“这么硬,怎么吃啊?”
结果不等王岩去捡,其他犯人马上就抢走了。
王岩只好腆着脸问道:“官爷,不知道还有吃的没有?”
孟双庆讥笑道:“有啊,那可是我们自己带的,你拿什么来换?”
然后眼神邪肆地打量着娇滴滴的苏氏。
苏氏被吓得往王岩的怀里靠,嘴里不忘叫嚣道:“你看什么看?我可是知府大人的女儿!”
孟双庆往地上呸了一口,厌恶道:“那你叫你爹来救你啊?什么东西?”
“就你还想吃好的,吃屎吧!”
苏氏吓得哭了起来,大老远朝着秦韵的方向喊:“娘,你快管管他。他竟然敢侮辱我。”
秦韵果断收回目光。
苏氏顿时脸色一白,悄悄噤声了。
孟双庆更是冷哼道:“凭她什么身份,出了京城,狗屁不是。”
“孟双庆!”
一个差役听不下去了,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