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信息素!
他立刻放出浓烈的信息素去安抚晏亦的头疼,可这次是外伤,信息素不那麽管用,晏亦眉头还是紧紧皱着,闻到信息素后有稍微缓和一些,淩风徽放得更浓了。
醉过去就不痛了。
只是他忘了,他的信息素对于晏亦来说,不会醉过去,顶多只是晕晕的。
但哪怕只有晕晕的状态也好过疼痛。
晏亦表情逐渐变回平静,和缓的呼吸让淩风徽也冷静下来些许,怎麽会一直不醒呢?
是因为耳钉吗?
耳钉可以带来好运,晏亦把好运给自己,所以才一直不醒?
淩风徽把晏亦的手轻轻放下,摘下耳钉,俯身捏住晏亦的耳朵,慢慢帮他戴上,能解厄运,所以,你戴上了,就快点醒来好吗?
别再睡了焦糖布丁。
任他怎麽喊,晏亦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淩风徽一直坐在床边看着,等吊瓶里的水滴得剩一点就按铃叫护士来换,期间叶文墨来过一次,看淩风徽在没待多久,坐一下就走了。
这样过了两天。
淩风徽回青月别墅里换了一套衣服,煮了一锅番茄浓汤才回医院去替换顾青曼,顾青曼脸色也不太好,看见淩风徽来别的没多说,只是给淩风徽又道了声谢。
这句谢,淩风徽担得起。
淩风徽的到来,救了晏亦,是她唯一的孩子。
在晏亦头疼病还未出现时,夫妻俩想过晏亦再长大一些便要个二胎,可晏亦有头疼的毛病便让他们息了心思,一来能把时间都给晏亦,二来头疼来源不清楚,免得下一个孩子受苦。
当时看过晏亦八字的每个僧人道士,甚至连街头算命的都没说过一点好话。
她跟晏康确实该说这声谢谢。
淩风徽承下这份谢意,把食盒放在床边,看一眼吊瓶,再看一眼晏亦,拿起食盒边吃早饭边跟晏亦说自己在赛场上的废话。
或许晏亦听不懂,但他的爱好也就只有这些。
等他把早饭吃饭,收拾食盒的时候听到晏亦发出声音,还以为又做恶梦了,放出信息素想帮忙缓解时,听到晏亦虚弱的声音:“乖宝”
哐当一声,淩风徽手里的食盒落在桌上,他急忙转身,对上晏亦睁开的双眼,眼睛又红了,走过去,拉住他手,“焦糖布丁,你怎麽才醒啊。”
晏亦听到久违的‘焦糖布丁’却没有欣喜的感觉,而是带着哀恸和怜惜地说:“对不起,我没能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说完他看见他的乖宝眼眶里盈满了泪水望着他,他反握住淩风徽的手说:“我爸妈跟你说什麽,都不要听。我这样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自责。”
他向来不喜欢道德绑架那一套,一切都是他自愿的,如果淩风徽因为他生病进医院才原谅他,他只会觉得这是同情。
淩风徽抿着唇摇头,好一会儿才收起泪水,带着鼻音道:“我没有自责。我都知道了,你上一千阶为我找回家的路。焦糖布丁,我知道你是相信我的了。
我这段时间真的很苦恼,每次一碰到你,我的信息素就会开始乱飘。情绪也不稳定。你是我标记过的人,你只能是我的,可是我又恶劣的想让你证明你有多在意我。”
晏亦露出苍白的笑意,伸手点了点他的眉间,“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都知道。”
淩风徽凑近他,让他能摸自己的头,“你肯定很难过。我说了那些话,你每次的表情都很伤心。”
晏亦摇头说:“可是我也让你伤心过不是吗?没关系的,我每次都告诉我自己,你只是在闹变扭。所以你不用愧疚。”
他说完,想起求来的石头,左右一看没看到,急着想下床,“我石头呢?”
之前晏亦被转了几家医院,何助理怕石头掉了就先收起来,回到海城后交给顾青曼,之后顾青曼又给了淩风徽,说是晏亦为淩风徽求的,给淩风徽收着最好。
淩风徽从兜里拿出石头给他,“这里。你别乱动,还吊瓶呢。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
做完全身检查,医生说能出院但额头伤势过重,还需过来换药,一群人便带着晏亦出院,本来淩风徽想的带晏亦回青月别墅,能照顾,只是晏亦说要回晏宅。
到门口时,淩风徽是想进去的,晏亦却说:“徽徽,你还有比赛要参加,快回去準备吧。”
淩风徽垂着眸一动不动,“焦糖布丁,我是你一个人的alpha。”
晏亦笑着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说:“不要因为同情或者愧疚接受我,我想要的是,你因为喜欢我,爱我,才接受我。好吗?”
淩风徽揪着他的袖子说:“我没有因为愧疚。也不是因为感动。”
真的不是,只是确定了晏亦真的相信他,明知道他回老家后会再也见不到他,也愿意帮他求这一丝希望,是把他的心情放在首位考虑了。
梦境的哀恸
燃古寺住持说的那些话,晏亦谁也没说,他不知道该怎麽去跟淩风徽说你回不去是因为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了。
淩风徽听了一定伤心。
而且
失去孩子的母亲,会是怎样的伤心呢。
拿回来的天灯石晏亦让人照原来的样式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耳钉唤人送到在国外参加亚洲赛的淩风徽。
他现在倒是纠结上了。
这次住院的事在他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一百个叩头下来,肯定脑震蕩。
淩风徽收到这枚耳钉时刚打完lo赛,拿到‘狙神lokg’的称号,下台就看见何助理带着礼品盒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