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一开,何满就忍不住了:“是啊,我最近被它折腾得难受死了,都不想要这胎了。我明明已经有大宝了,受过罪了,没必要再给自己找罪受的。”
邬桐想起了生日那天何满谈起自己怀孕时的样子,那时她觉得这一胎是上天的好运。不知道短短几天发生了什么,让一个满怀期待的人转变这么大……
早上的时间比较紧,邬桐也没多说。快到点的时候,何满慌里慌张地收拾小朋友的餐具。邬桐离得近,时间很充足,便道:“你们先走吧,我学校离得近,这些等会我来收拾就好。”
“好,你也可以先放着去上班,等我送完思齐回来再洗。”
何满一边说,一边拉着已经背上小书包的思齐离开。快要出门的时候,小家伙回头看了邬桐一眼:“姨姨再见,我去上学了。”
邬桐给了他一个飞吻:“齐齐再见。”
晚上哄完小家伙入睡,两个大人窝在了阳台的沙发椅上。看着阳台上的花花草草,也看着阳台外的点点星光。
“好久没有这样静静地看星星了。”
何满低语,犹如一朵掉落枝头的桂花。
“啊,对了,你等着。”
邬桐想起了什么,起身朝卧室走去。
在何满好奇的目光中,她拎着一袋东西走了过来。
“米花糖?”
“今天回来的路上,看见有卖现做米花糖的。记得你大学很爱吃这个,我就买了点。尝尝喜欢吗?”
米与糖的混合,中间夹杂着一些花生,咬一口满嘴的酥脆与甜香。何满眉开眼笑:“好吃,跟我记忆中一模一样。”
何满没几下吃完了一块,又去拿了第二块。怕她吃了渴,邬桐又去倒了杯热水放在她身边,也给自己泡了杯红茶。
“谢谢你啊,桐桐。”
她说得有些郑重,邬桐笑道:“五块钱的米花糖也值得你这么感动?”
“不是价格的事。”
何满想继续说什么,最后还是摆了摆手。
“李家亮下午给我打电话了,我们又吵了一架,他说我神经病。”
何满冷笑了一身,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丈夫。
邬桐明白她此时不需要说太多,只要做个合格的倾听者。她从旁边桌子的水果盘上拿起一只橘子,手指撕开橘子皮的一瞬间,橘子特有的清香从空气里迸出,听完何满的话后,她问:“为什么?”
“你也看到了,我这一胎反应很大,我不想要了。”
“他不让你打?”
何满摇了摇头:“不是,他说随我。可我又舍不得,前两天好不容易决定打了,去了医院,医生说它很健康,让我好好想想,我又舍不得了。”
“所以你想留它,但是又害怕孕期的难受?”
邬桐有些不解,毕竟何满已经生过一胎了,孕期的难受,生产的疼痛,她都经历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