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江酌又突然转身走过了她,打开了对面另一个卧室的门。
然后,江酌当着夏生欢的面,将他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搬到了另一个房间。
夏生欢一开始跟着江酌,她想帮忙,却也无从下手,最后只能静静地站在原地,看这江酌来来往往。
或许是江酌的这个行为,让夏生欢放松了警惕。
她觉得老板应该接受她了,只不过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她完全可以住在对面的房间,老板也不用麻烦的搬来搬去。
半个小时过去,江酌原本的卧室变得空荡荡的,另一个小房间被塞得乱七八糟。
就在夏生欢还愣在原地发呆的时候,一床被单从天而降盖在了她的头上。
然后他就听见老板冷淡的声音传来:“自己铺去。”
“哦好!”
夏生欢手忙脚乱的捞起身上的床单,立马跑去卧室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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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单不是新的,不过却是洗干净的,隐隐约约还能问道一股淡淡的干燥的肥皂味。
等铺完床,夏生欢打开门再出去的时候,江酌就站在门口。
夏生欢吓了一跳,江酌冷着一张脸指着卧室旁边的洗手间对夏生欢道:“去洗澡。”
命令一般的语气,配合着夏生欢呆滞的神情,眼看着面前这小姑娘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江酌连说话的速度都变快了。
“你去洗澡,浴室只有一个,我一会要用,别耽误我时间。”
“我、我不洗了。”
“”
“没衣服。”
“”
没衣服是借口,夏生欢不敢洗。
可是说不洗又显得她很脏,现在是夏天,不过被搬空的卧室里面有空调,早就被打开了,早在刚刚进去铺床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吹干了不少。
江酌默不作声地从上到下扫视了夏生欢一遍,夏生欢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随便你。”
江酌说完这一句就立马去了对面的屋子,然后没一会又出来了,手上多了几件衣服和毛巾,没有再给夏生欢一个眼神自己去了隔壁浴室。
夏生欢松了一口气,立马反锁了房门,躲进了卧室里。
她整个人平躺在床上,这个卧室似乎不太隔音,能听到隔壁浴室哗啦啦的水声。
这些水声不断的刺激着夏生欢的神经,直到声音停止,夏生欢的心跳也在某一刻归于平静。
她想,应该也没有什么比现在还糟糕的吧。
突然就害怕不起来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陌生的天花板,旁边的床头柜上散落着几张破碎的录取通知书和一个破碎的手机,她住进了只认识了一个月的男人家里。
后面该怎么办呢?
好像什么也没有了,即使有舅舅在,她也不想回去了。
泪水逐渐打湿了身下薄薄的床单,夏生欢抱紧自己,蜷缩在了床的中央。
夜里,夏生欢被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