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带着费解之色,不应该啊!
应该是一声沉闷的重击才对,应该是“噗嗤”
的一声穿肠破肚的声音才对!
怎么会是断骨的声音呢?
他对自己的拳法非常自信,非常清楚这一击之下的手感是多么的美妙,他清楚的知道人体肠子和五脏六腑的手感是什么样的,甚至他能感觉到它们之间不同的温度,甚至能够以此来判断这个人生前是否患有肠胃上的疾病。
不应该是断骨的声音啊?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那股微弱的吸力改变了拳势的方向?
他想起了拳头触碰到对方腹部的那一刻,在碰到之前他感觉到一丝轻微的吸力,他并没有引起注意,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恐怕就是那股吸力搞得鬼。
他低头看去,想要从青衣少年的腹部得到答案,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浑身汗毛乍起,身子突然一冷,双目瞪得溜圆,双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只见一抹黑色寒光泛起,一柄黑色长剑刺向他的腹部。。。。。。
哼——
陈文清闷哼一声,强烈的撞击让他身体仿佛碎掉了一样,他将口中的鲜血咽了下去,强忍住肋下传来的剧痛,他手腕一转,长剑剑尖经胸腹间弧形向前刺出,噗——的一声后,长剑刺入那个家丁的腹部。
随后他又迅抽出长剑,顿时鲜血飞溅,用拳法的那个家丁跪倒在地。
他看也不看的越过倒下的家丁,飞身扑向了左侧的另一个家丁。
其余的家丁眼神中露出了一抹惊惧之色。
他们每个人都是坏事做尽,没有哪个人手底下是干净的,至少都沾染了十余条人命,要说杀人他们比谁都熟悉,但是他们却从未见过如此不要命的。
他们喜欢听苦苦的哀求声,那一声声的哀求让他们无比舒爽,心中得到了难以言喻的满足,甚至他们以此为乐,享受着凄厉的尖叫和痛苦的呻吟,只因为每一个受害者都是弱者,他们不用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其虐杀,犹如杀鸡一般轻松写意。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不,是这个青衣少年,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哪怕身受重伤依然没有倒下,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那腿明明已经断了,却依然坚挺地站着,手中的黑色长剑不断的刺向他们的要害。
就连他们之中的佼佼者,益州拳宗出身的家丁都死在了他的剑下,他是恶魔吗?
那拳就算是他们也不敢硬接,死在他的拳头下的冤魂数不胜数,唯一不是穿肠破肚,死状惨烈,
但是,他却能硬生生地挺过来,他是如何做到的?
他只是一个二品?
一瞬间的变化,让其余几个家丁心中产生了恐惧,他们双眼望着眼前那个浴血少年,他手提长剑地向他们走来,剑尖在甲板上擦出一连串催命的音符,他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如同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一样,恐怖而可怕。
他们不不自觉地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刚起身的王教头,看他摇摇晃晃的样子,似乎受伤不轻,该如何是好?
“好——很好,我承认你很强,绝对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甚至可以争得人榜排名,可惜了,可惜!”
王教头艰难地站起身,他抹去嘴角的鲜血说道。
此时,他终于开始正视眼前这个白衣少女,不再将其看做是一个少年,而是对手。
“你的确妖孽,但是我不得不杀你,谁让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一式名为‘崩山’是我的后手,至今没有人见过这招棍法,因为见过它的人都已经死了。”
王教头长棍立天,沉声说道。
穆青手腕朔风刀瞬间消失不见。
“空间法器?”
王教头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露出贪婪的神色,他侧目看向了包围陈文清的几人,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待一会杀了这个白衣少女,就是那几个人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