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高原,道天宗,长生殿
无相祖师一口血涌上喉,顷刻间便是满口猩红。
这是第1o24次推衍,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任何生机。
老人佝偻的身子像一张弓,射向过去和未来。
他抹去嘴角的一抹鲜红,目光坚定,似有明悟,大声喝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开天门!”
“开天门…开天门…开天门……”
顷刻间天下所有修士高声呐喊。
老人化作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射向那颗坠下的小行星。
他们早就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
金丹境以下的修士用生命筑起守护大阵,珲阳境以上的修士纷纷自爆丹田,化作流光冲天而起。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
轰然的爆炸声被天下修士的壮志豪情所淹没……
大昰三十七年西河城刺脊巷
“笃笃———咣咣”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昏暗的青石街道,在月光下闪烁着粼粼微光,不时窜出几只老鼠抢食着地上的稻粟残渣,巷子两旁的厢房内断断续续地传来“吱嘎…吱嘎…”
的异响和怨声地责备。
更夫一手拿锣,一手拿梆,腋下还夹着一个马灯。
他一边走一边低声不满地嘀咕:“麻子李这个狗东西不知道又和哪个寡妇……”
突然,右侧的小院内传来数声呼叫!
最近巡捕房正在追捕一名采花大盗,据说窜入了刺脊巷有好几个独守空房的寡妇家,蹊跷的是竟然没有一人报官,让人捉摸不透。
更夫停住脚步,他是一位兢兢业业的打更人,神态庄严,令人敬畏。
他熟练地放下马灯、梆和铜锣,一边舒展着双手,脚步轻挪,一边驾轻就熟地环视四周。靠近院门后,他膝盖一弯,稳稳地蹲着,整个身体微微前倾,一张国字脸轻轻地贴了上去。
厢房内传来似有似无的声音:“啊……”
,“呜呜……”
。
“许二娘守寡三年,看来还是耐不住寂寞啊!”
更夫神色竟然有些失落。
……
屋内,许二娘吹灭油灯,褪去襦裙,遥望明月,一脸哀愁。
良久回身,她突然看到一个白色身影站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