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婧刚想解释:“我们不是…”
“麻烦了。”
梁珞唯先她一步递出手机。
他看看孟婧,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就算是员工和老板出行,拍张合影也不t算过分。”
什么老板员工的,这种烂借口,亏他想得出来。不过他说得也对,合影而已,她没必要回避。于是孟婧将帽子摘下,露出白皙秀气的脸。
秋末冬初的蓝田中飘着雪白的云,暖阳当头,两人肩并肩站在深灰色的烽火台前,像站在画中。
孟婧被太阳烘暖了,内心裂出的缝隙又染上了梁洛维身上的檀木香气,此刻踏上长城的她豪气冲天,终于恢复些年轻人应有的洒脱果敢。
“老板。”
她对着镜头微笑,“临走之前,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第四十四夜
梁曼爬了一个多小时,始终领先裴燃大概十米的距离。实在力竭,撑在城墙边上大口喘气的时候,裴燃也停下了。
裴燃不像她戴了墨镜,眼睛被刺眼的阳光晃得半眯着,额头上全是汗:“你赢了行么。”
“本来也是我赢。”
梁曼扶了扶墨镜,想要继续再爬。
大脑还在对抗的亢奋之中,却忽视了肢体的警报,梁曼还没迈出一步就觉得膝盖发软,好在及时被人扶住。
“逞什么能。”
裴燃半搂着她坐到台阶上,“又没人给你发金牌。”
“我乐意,管得着么。”
梁曼嫌他膝盖碰到自己,吼了声,“边儿呆着去,别离我那么近。”
裴燃主动坐远了一些,小声用粤语嘟囔:“再近都…”
“裴燃。”
梁曼声音冷下来,摘了墨镜,看着像真生气了,“你敢再提,我就敢把你从这扔下去。”
“是你说的,酒后乱性而已。”
裴燃对着太阳,脸上带着点自嘲,“如果真的不在意,又干嘛怕我说。”
梁曼咬着后槽牙:“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觉得恶心。”
半年前,梁曼的曼曼传媒在香港开了分公司,剪彩仪式那晚正好也是她的三十岁生日,几个好闺蜜相约帮她开荤,谁知梁曼喝多了,竟然走错房间。
第二天是梁曼先醒的,裴燃光着上半身趴在床上睡着,背部和后颈都是暧昧的抓痕。梁曼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凡是衣服能遮住的地方都没有逃过,每一颗印记都提醒着她前一天晚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