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还有几个月就要进部队了,里面的日子可苦了,吃不好睡不暖的,还处处受人管辖,剩下的这几天,哥就让我好好享受享受吧。”
夏执又开始撒娇了,那甜腻的语气,缠人的本事,只把纪安阳磨得骨头都软了。
“知道了,我晚点就给你收了,今晚上床睡吧。”
“不辛苦哥了,我现在就收。”
轻手轻脚的把纪安阳放进沙里,夏执起身冲进卧室,一把捞起地上的床褥,打开柜门塞进去。
想起这些日子里受的磋磨和苦难,夏执又孩子气似的抬腿,对着鼓鼓囊囊的被褥踹了一脚,这才没好气的关上柜门。
得到原谅后,夏执的小日子又变的像之前一样滋润,不,甚至比之前还要滋润。
因为他过段日子要去部队的缘故,纪安阳在情事上对他更纵容了些,夏执之前一天只能吃一回,现在隔三差五他能一天吃两回。
只是苦了纪安阳了,保温杯里自觉地泡上枸杞,偶尔还会背着夏执,给自己网购一些小补品,免得被掏空了身子。
三个月的时间本来也不长,夏执跟纪安阳又是小吵胜新婚,这日子一晃眼就过去了。
夏执的休学手续已经办理妥当,明天就是他去部队的日子,于是当天晚上便折腾的格外放肆。
纪安阳一声不吭,通红着眼尾苦苦支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满足小狗的需求。
夏执向来学不会见好就好,纪安阳的纵容只会让他得寸进尺。
在哥的身体里待了一晚上,第二天才不情不愿的退出。
夏执带着纪安阳给他打包好的行李,动作慢吞吞的上了楼下早在等着他的吉普车。
“哥,要记得想我,每天白天去花店,晚上就回家,你答应过我不会去其他地方,要说到做到,你知道我的脾气,如果被我知道你骗了我……。”
前排还有开车的兵蛋子,他又搁这嘴上没个把门的,纪安阳忙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贴近他的耳畔低语道:“知道了,哪也不会去,我等你回来。”
夏执点点头,提出最后的请求:“哥,再亲亲我吧,我不想离开哥,我好难过,我要哭了。”
听他这么说,纪安阳的眼圈也红了。
他脸皮薄,本来做不出在光天化日下跟人接吻的事,更不必提旁边还有两个陌生人盯着。
可今天情况特殊,纪安阳壮着胆子,双手缠绕上夏执的脖子,踮脚吻他。
夏执眼角含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忙伸手把人圈进怀里,用力加深这个吻。
就算再舍不得,夏执还是走了,纪安阳望着吉普车离去的背影,眼泪落了下来,失魂落魄的回到只剩自己一个人的家里,脱力的跌进沙里,埋头哭了起来。
本来他们的小蜗居一直是两个人一起生活,骤然清冷下来,纪安阳压根无法适应。
他白天去花店,晚上就回家,真没去除此之外的任何地方,只是他很容易呆,经常望着一个地方枯坐半天。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要煎熬个一年半载,却不曾想一个月后,门口再次停了辆吉普车。
车上走下来两个兵蛋子,用生硬的语调通知他,要接他去部队的家属院生活,让他抓紧收拾行李。
纪安阳懵懵的,压根不知道生了什么,只是机械的照做,然后糊里糊涂就跟人上了车。
直到进入家属院,被安排进单独的公寓,纪安阳坐在床边,望着周遭陌生的一切,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傻乎乎一直等到夜幕降临,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纪安阳抓紧身下的床单,紧张的扭头望去。
夏执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见到哥的瞬间,夏执面上的淡漠冷峻消失不见,他摘下军帽,露出被打理到极短的寸头,朝纪安阳露出一个痞笑:“哥,想我了没?”
纪安阳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忙低头揉了揉眼睛,再次抬眸望去,眼前之人确实是夏执没错。
一时间又喜又气,纪安阳左右瞧了瞧,捞起床上的枕头,扑过去用力抽打他。
“不是说一年半载吗?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撒谎了?赶紧给我交代清楚!听见了没?”
纪安阳的声音带着哭腔,明显是喜大于气,夏执抬手攥住他的手腕,把人紧紧搂进怀里:“哥,好哥哥,好老婆,等会再打,先让我好好抱抱,真是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