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在旁边义愤填膺的演讲,宣扬这些所谓的神使做下的缺德事。
司空一时间难以判断这是民众自的举动,还是有官府在暗中操纵了。因为他之前就猜到凤随之所以会关注甜水井胡同的案子,起因就是黎章氏参加过供奉光明神教的活动。
这背后的原因,很可能是朝廷要再一次清理这些宗教派别。
司空也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好。相反,他觉得如果有官府在背后做推手,选在衙门刚从青水庵里解救出被拐孩子的时候,可以说再合适不过了。
简直事半功倍。
说不定像黎章氏这样的信徒,先是知道法师们拿他们当成肥羊来宰,后面又得知法师们竟然私底下还干着拐卖孩子的勾当,回家之后都要把神使的塑像搬出来烧掉了。
还有木器店的陈娘子,估计以后也不会再游说大家跟她一起去拜神主了吧。
司空想到这里,又有些怀疑陈娘子这样积极展下线的,会不会也知道一些光明神教内部的什么秘密。
他决定回去之后,把这点儿疑心跟陈原礼提一下。
绕过放火演讲的一拨人,司空刚要拐入安平大街,就注意到路边停着一辆马车。
这是一辆又低调又华贵的马车。
司空之所以注意到它,是因为拉车的两匹马非常强壮,绝不是平时能看到的那种给贵人们拉车的普通马匹。
其次,赶车的车夫穿的衣服都比他讲究,而且人长得高大结实,站在车旁,有一种仿佛是武将的精气神。
司空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又现马车车棚虽然是非常朴素的螺青色,但顶棚四面挑起的檐角上还挂着非常精致的铜铃,铜铃下面还拖着精致的流苏。马车旁边还站着一位利落的婆子,完全就是富贵人家的女眷出行的派头。
司空注意到车帘处轻微晃动,似乎坐在车里的人正悄悄打量衙门的动静。
或许是有钱人家的女眷在看热闹。
司空这样想的时候,忽然间就生出了一种极为奇异的感觉。那是一种强烈的被窥视的感觉有人躲在暗处正在打量他。
司空不动声色地扫一眼华贵低调的马车,不明白车里坐着什么人,为什么又会关注他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过路人。
难道是张鸿的人猜到是他跟在凤随身边破解了地道的机关
司空绕过了人群喧闹的地段,翻身上马,朝着安平大街去了。
眼角的余光瞥见那辆马车也动了起来,之前守在车旁的婆子也上了车,若无其事地跟在了司空的身后。
司空就疑惑了。真要是张鸿的人想要探探他的底,也不至于会派个女人出来。而且这样大张旗鼓的跟踪不大像是张鸿那样的人会使出来的法子。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司空特意绕路到虞国公府位于崇德大街上的正门,然后拐进了侧面的福禄街,也称葫芦街的那条街上。
这里有一扇临街的侧门,上次司空来汇报工作,走的就是这扇门。从这里进去,就是凤随的住处,他住内院,陈原礼等人就住外院。
据说外院还有一个极为宽大的演武场。
司空翻身下马,见那辆华贵的马车也跟了上来。
司空这个时候可以确定这辆马车确实是一路跟着他了,他把自己的马匹交给开门的小厮,让他打人去喊陈原礼出来。
小厮之前见过司空,陈原礼回来的时候也交代过。他知道司空算是凤随新收的人,自然也就拿他当成自己人看待了。听了他的话,连忙打人去喊人。
司空则静静等在门外。
他想,能一直跟到这里,肯定不是要算计他什么,很可能是有什么事想要迂回的告到凤随面前。
马车停稳,车帘掀开,之前见过一面的婆子跳下车,快步走了过来,朝着司空福了福,很是客气的说“可否请大人通传一声我家娘子有重要的事想见一见凤大人。”
她见司空神情警觉,便又解释说“我家娘子之前就在衙门外面守着,看到过大人跟着凤大人一起出来刚才看见大人,这才跟了上来。并无恶意。还请大人通融一二。”
说着,她就从衣袖里取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小荷包。
司空,“”
知道这是有钱人家惯有的派头,司空仍觉得十分不习惯。他将老婆子递过来的荷包推了回去,“你且等等。”
他回头,就见陈原礼穿过正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入九了,真正寒冷的时刻到来了,姑娘们要注意保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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