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他不明白。
“我早日给你母亲生?个孙子?孙女,哪里还有那么多工夫来烦我。夫君,你努努力哦。”
大宁语说的是真顺口啊。
“……”
谢安平缄默了,他真的低估了这个女人的面皮。
厚如?城墙,不知羞耻!
心里这样骂,某个谢姓郎君身子?倒是很老实。
只不过今夜风好月好,其?间有细微的淋漓骚动与喘息,隐约还夹杂着几句小娘子?怪里怪气的惊呼——
“谢安平!你技法这样生?疏,不会是第一次吧?!”
“你闭嘴!”
……
嗯,除此之外?,其?他都还蛮和谐、蛮融洽的,可喜可贺。
虽中了刘云的计,谢安平却也成功抱得美人归。他稀得同老阉人计较,横竖回了京中,两人暂时也无交际了。
眼下两人最要担心的,还是同谢老夫人开口说明塔娜身份一事——任谁知道自家?孩子?娶了个门不当户不对?的胡族女子?,都得气昏过去吧!
原以为谢老夫人那?关最难过,怎料母亲比谢安平想的开明得多?。
带着?塔娜归京的谢安平不解,且再次强调了一句:“塔娜是乌兰部落的公主?,是胡族人。”
谢老夫人慈眉善目的脸一变,重重皱起眉头来。
谢安平松了一口气,嗯,这才对劲。
哪知,谢老夫人问了句:“蕃国?的公主?都吃什么啊?为娘听说胡族人茹毛饮血,那?咱家也不好总拉着?人吃米、面,要寻头羔子宰带血的活肉给你媳妇吃吗?哎哟,生肉吃起来血气重,还得好生养着?的,为娘瞅瞅哪家的牛羊养得肥美些,你待我打听打听。”
“娘,儿和塔娜还未成亲。”
喊‘媳妇’不合适。
“没?成亲你就敢和姑娘家住一个屋啊?”
谢老夫人痛心疾首,捶了谢安平胸口一拳,“你该不会?是强了人,逼她成的事吧?”
“……”
谢安平缄默了,他倒是想为自己洗涮冤屈,说是塔娜霸王硬上弓,可这样?太跌小娘子的颜面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说吧。
谢安平不放心,仍说了句:“您记得父亲战殒的事……”
谢老夫人此刻才明白过来,儿子这般谨慎问话?,是为何意。
她释然一笑?:“你爹为国?捐躯,于大义而言,是死得其所。为娘的确恨那?些发动战乱的胡族,可调遣你爹,让咱们谢家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还是顶上那?位,要真都怪起来,为娘管得了那?么多?吗?该怪那?些需要谢家将庇护的百姓?还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天家?又或者是怨恨起挑起战事的胡族人,把大宁国?化外之?地的蛮夷统统杀光?这笔账不能这样?算的。要都怪起来,为娘后半辈子也不必过了,成日里待佛堂记仇家名?讳录目得了。”
谢老夫人把旧事看得这样?开,谢安平也欣慰许多?。
他不能侍奉母亲膝下?,这么多?年教她受了不少苦。他最怕她自苦,好在谢老夫人也知如何自我排遣,那?他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