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公事,哈利,星期一上班再打給我。」
「稍微講一點點就好,愛倫,別這樣。」
「赫伯特比薩屋的一個廚師在後巷發現侯格林的屍體,他躺在大型垃圾箱之間,喉嚨被割斷。鑑識人員在現場什麼也沒發現。對了,負責驗屍的法醫認為侯格林的喉嚨那刀實在太完美了,他說,就像外科手術一樣精準。」
「你認為是誰幹的?」
「沒想法。有可能是納粹黨乾的,但我不這麼認為。」
「怎麼說?」
「會在自家門前殺人的人,不是魯莽,就是愚蠢,但這件謀殺案的手法乾淨利落,思考得很周到。現場沒有掙扎的痕跡,沒有線索,沒有目擊者。一切都顯示兇手的頭腦很清楚。」
「動機呢?」
「很難說。侯格林當然有債務,但金額沒有大到需要動用暴力逼債的程度。據我們所知,侯格林不碰毒品。我們搜查過他的住處,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空酒瓶。我們問過他的一些酒友,不知道為什麼,他結交的都是些酒女。」
「酒女?」
「對,愛喝酒的女人。你見過這種人,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可是……酒女。」
「你總是喜歡跟那些極度瘋狂的事攪和在一起,哈利,這樣很煩,你知道嗎?也許你應該……」
「抱歉,愛倫,你總是對的,我會盡力改正。你剛剛說到哪兒了?」
「在酒鬼的圈子裡,伴兒總是換來換去,所以也不能排除情殺。順帶一提,你知道我們訊問過誰嗎?你的老朋友斯韋勒·奧爾森。案發的時候,那個廚師在赫伯特比薩屋附近見過斯韋勒。」
「然後呢?」
「斯韋勒有不在場證明。他在比薩屋坐了一整天,只出去十分鐘買東西,售貨員親口證實過了。」
「他可以……」
「對,你當然希望他就是兇手,可是哈利……」
「侯格林可能有別的東西,不是錢。」
「哈利……」
「侯格林可能知道某人的事。」
「你們這些六樓的人就喜歡陰謀論,對不對?哈利,我們可不可以星期一再討論這件事?」
「你什麼時候開始把上下班時間分得這麼清楚了?」
「我在床上。」
「現在才十點半。」
「有人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