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上官望舒松了一口气之时,上官康平便续道:“我知你喜静,命人€€了许久,找到了依着林子而建的宅子,我已命人在外面修葺你未来的王府,过些时日,便可与清研一起搬过去,无需用你原本那间宅子。”
“太子!”
“不用怕,你所说之事,我也考虑进去了,虽说清研是定必会成为你的王妃,却也不能在完婚前毁了她的名声,故我想到了一个法子,而且也经本人同意了。”
他意味深长地笑道:“在你完婚前,婉奕也会一同住在你的王府,与清研作伴。”
上官望舒脸上除了惊愕以外,便是哑口无言。他心道,这是什么鬼屁想法,让婉奕一同住?这太子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啊,别怕。你那宅子分了两院,两院之间隔了一座亭苑,除非你不耐寂莫,不然,你与清研亲近,要不只能你到她那边,要不她来你这边方可。”
上官望舒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旁的丞相轻咳了一声道:“太子,慎言。”
“行了行了,我就找找乐不行吗?”
他又向止步不前的上官望舒招手道:“来吧,快看看你的封号。”
上官望舒无奈,只好踏着步子走到了上官康平的旁边往桌上的纸瞧去,却露出了惊讶之色道:“隐王?”
上官康平满意地点头道:“对,隐王。你看你,什么事也藏起来,这隐王的封号不是正贴切的很吗?怎样,喜欢吗?”
隐王,他对这个封号莫名地联想起箫白榆的“隐”
,脑海中浮现着那头银,那身红袍,与那双宝石般的红瞳。他不禁向门外之处瞟过了一眼,看着那被门挡在外面人,心里却浮起了罪恶之感,轻闭了眼,让自己停止脑中那道人影,向上官康平拱手道:“喜欢。”
上官康平满意地点了头道:“我就知道你喜欢。对了,左河灵那边,你跟我过去先大概说一下,看他如何,若是他同意了,我晚上到那他拜访。虽然现在处于丧期,但他毕竟是我们檀城的贵客,也不能怠慢如此多天,也是时候去会一会他。”
上官望舒心不在焉地应了是,与上官康平再闲言了几句,便退了出去。
他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没有与忘忧说过半句话,只与他一前一后地保持着距离。忘忧像是看出来他的思绪般,轻声道:“有事?”
上官望舒顿了脚步,像是让自己的心情再平伏了些,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忘忧的脸道:“我不想瞒你,但我确是心里有着箫白瑜的位置,而且,挥之不去。”
忘忧的脸上依旧淡然,走前两步,与上官望舒拉近了些距离道:“于我何干?”
“忘忧,”
上官望舒呼了气道,“我宁愿你扯着我的衣领质问我,或者揍我一顿,总比现在这种淡然的态度要好。”
“哦,”
忘忧伸了懒腰道,“为什么?我又控制不了你的脑子想谁,我为什么要揍你?难道我要问你,‘我与箫白榆掉下水,你要先救谁’,这种蠢问题?”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又顿了顿道:“那如果我与箫白榆掉下水,你要先救谁?”
上官望舒面露难色地看着忘忧道:“你要听实话?”
忘忧歪着头,像是思考般道:“是吧,反正问了。”
上官望舒轻咳了一声道:“我不懂水性。”
忘忧微愣了片刻,吃笑道:“行了,那我把你救回来,我想我大概是懂的。”
他是一个万物于他而言皆是淡然的人,他是一个极少展现笑容的人,而此刻在他笑的时候,脸上竟现了两个小酒窝,格外让人溶化得利害。上官望舒忍不住抬起了手,轻绕着他一段棕色的丝吻着,柔声道:“你该庆幸,现在是在宫中的走道,而不是我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