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荔嗓子胀痛,像有刀在割,动了动唇想否认,最终没说出话,反倒只咳嗽出来,她就看向许颂,想让他解释解释。
这可不像上次的那个老伯伯听不清所以不必解释的情况,尽管对方只是陌生的护士,但这样被误会还是不太好。
许颂却好像没看懂她的眼神,自顾自拿起一旁的一次性纸杯,“喝不喝水?我去给你接水,在这乖乖等我。”
没等虞荔回答,他已经拿着一次性纸杯出了病房。
虞荔在心底叹了口气,面对护士更加羡慕的目光,说不出话来,她就没再说什么。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
反正以后应当也不会再见面。
护士换完临床的吊瓶就离开了。
她走后没多久,许颂拿着一杯温水进了病房。
他把虞荔从病床上扶起来,作势要喂她喝水。
虞荔惊了下,赶紧自己用没打针的右手去接。
许颂看她一眼,没说什么,沉默着把手里的水递过去。
虞荔松了口气,接过水一口气喝完。
嗓子舒服了很多,没那么痛了。
但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身上也提不起一点力气,只想睡觉。
许颂接过她喝完的纸杯,看出她不舒服:“继续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虞荔就又躺了下去,闭眼继续睡。
身侧些微的冷松气息包围着她,让她觉得安心。
朦朦胧胧间,好像听到有护士进来给她换吊瓶。
但她眼皮很重,想睁也一直睁不开。
临近中午,吊瓶挂完。
许颂本想让虞荔继续留在医院休息,但一是医生觉得没有必要留院,回去好好休息,最多再喝几贴退烧药就足以,二是病人很多,床位不够用,没必要再托关系出几倍的价钱来用医院的床位。
商量过后,许颂打算送虞荔直接回家,自己留在她家里观察观察情况,等她彻底退烧稳定下来他再离开。
虞荔还在睡,许颂没舍得叫醒她,小心把她从病床上抱起来,坐电梯下楼后,一路抱进车里。
到了她小区单元楼前,许颂才低声把她喊醒。
虞荔睁眼缓了一会儿,透过车窗发现四周是熟悉的环境,声音还哑着:“我打完针了吗?”
“嗯,到家了。”
虞荔跟他道谢,说自己上楼休息会儿就好了,让许颂去公司忙。
许颂没同意,执意要留下来照顾她。
虞荔虽然不赞同,但眼下也没太多心力去劝说他,她先在副驾驶找到自己去医院前在家里收拾好的包。
包里放着手机,她翻了翻,却没翻到家里的钥匙。
许颂帮她一起找了会儿,确认她把钥匙落在家里了。
包里也没有身份证件之类的,只孤零零放了一部手机、口罩和一小瓶防晒。
怎么会忘记带钥匙?
高烧导致眼皮很重,虞荔头疼地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