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哪里敢让真他搀扶,腿脚利落地从地上站起来,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们。
暮泽转身对上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行宫瘟疫,瓦解军队战力。既是有人谋划,此人必定要谋反。”
“妻主难道不担心?”
苏忆桃薄唇张开一条缝隙,“反应真快。”
“阿泽不如继续猜猜,是谁要谋反?”
犹如惊雷般的问题抛出来,暮泽的反应倒是稀松平常,“是我想的那个人吗——”
“玉侯,肖楚艳!”
苏忆桃的目光瞥过暮泽正在说话的唇,压制住心中的燥热,“除了她,还能有谁啊~”
“嗯啊?”
暮泽满眼焦灼地坐下,有些无奈。
“妻主不去禀报陛下?军武玉侯手握一万兵马,行宫守卫唯三千人。”
“如今将士还染上瘟疫,无力应战。”
“盛元山一旦被围,必败无疑!”
然而暮泽还不知道,盛元山已经被围。
樱桃小嘴不断分合,苏忆桃终是忍不住把他抱进怀里,将头埋进他的丝间。
“这不过是阿泽的推测罢了,沿途哨兵尚未现异常,更何况本宫身染重疾,命悬一线,可没办法掺和这件事。”
“苏胜重用于我,却也猜忌于我。”
暮泽将手指捏得“咔嚓”
作响,已经明白了一些。
苏忆桃手里绝对掌握着根治瘟疫的办法,但事已至此,暮泽也不指望她能出手。
这是妻主给他设下的考验。
想清楚这些事情后,暮泽用漆黑的双眼看向站在角落里的魏晨。
“魏大人师出段神医,可有法子解决这场瘟疫?”
魏晨咽着口水,用沙哑的声音回答:“有!但是还需要两天时间,还得有人试药……”
暮泽有些烦躁地点头,“解决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足够魏大人在太医院崭露头角。”
“微臣明白。”
苏忆桃道:“苏碎月已经染病,你第一个治好的人,必须是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