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夏冷静地说:“不排除她贼喊捉贼,利用晓莹的同情心,故意诱导我们走宝华路,更何况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晕过去,又不是在演京剧。”
“可她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呢?”
卫红的食指哒哒地敲击着案情分析板,“吕小鱼家境怎么样?”
宁文说:“似乎有些困难,开学几周她都没有钱交学费……”
“可刚才在学校,她拿着钱正要去交。”
徐夏抢答道。
“现在吕小鱼的作案动机有了,那么犯罪嫌疑人会藏在哪里呢,”
卫红又在案情分析板上写下文峰塔三个字,打了个大大的问号,“犯罪嫌疑人身上带有文峰塔内檀香味,你们的匕首也掉落在那里,会不会他在文峰塔内出现过?”
宁文说:“有这个可能。”
徐夏突然想起来刚才张金泉拿的那张通缉公告,忙把自己的猜测讲了出来。
“我现在就去申请搜查令,你们先回学校等我,”
卫红咔嚓一声打开抽屉,将匕首放进去,“或许到了那里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徐夏指着卫红的抽屉,讪讪地提醒:“卫姐,那匕首是我的,能不能还给我。”
卫红朗声道:“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这是管制刀具,禁止带入学校,没收了。”
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真的是吕小鱼吗?我还是不敢相信。”
宁文喃喃地说。
徐夏一把揽过宁文,“你真没怀疑过她吗?自从事情发生以后,你再没叫过她小鱼,都是连名带姓叫吕小鱼。”
密室
宁文错愕在原地,未料下意识的反应已经出卖了自己,长叹一口气说:“如果真是她和犯罪嫌疑人做的局,也是无可奈何之下的选择,都是穷逼得吧。”
宁文心肠善良,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的坚定拥护者,哪怕她再讨厌虐待自己的奶奶,也会认为冯盼儿同样是重男轻女的受害者,只不过日积月累被洗脑成了加害者,真正的凶手则另有其人,可耻地藏在冯盼儿身后,通过她汲取养分。
徐夏冷哼一声:“现在谁家里不穷,明明有一万种办法可以凭自己的努力赚到钱,非要走这种来钱快的捷径。”
这是1975年,不是2025年,还是个靠双手努力勤能致富的年代,在徐夏眼里,可怜并不是万能挡箭牌,走上弯路误入歧路的人,虽值得同情,但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等徐夏和宁文回到学校,已经快要上晚自习了,教室里仍然吵吵嚷嚷的。
赵晓莹此刻正趴在课桌前一边同吕小鱼交头接耳一边慢慢地剥着糖衣,看见徐夏和宁文进来,双手忙不迭地把糖塞到嘴里,欢天喜地招手说:“徐夏,宁文,快来。”
吕小鱼的脸颊因为亢奋而变得红扑扑的,抓起一把大白兔奶糖就忘两人手里塞:“尝尝,大白兔奶糖,老甜了。”
徐夏和宁文面面相觑,只觉得这几颗大白兔奶糖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是那么的烫手,谁都没伸手去接。
如果说之前的事可以归结为巧合,但吕小鱼突然有钱买这么多一毛一颗的大白兔奶糖,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