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吗?他突然问我。
开心,特别开心。我认真回应道。
我也是。他说著又趴在我胸脯。
我的心跳一起一伏,他则始终紧挨著我,让我感到无比的清明舒心。
哎,你学游泳多久瞭?我问他。
好多年瞭,记不清瞭。他说,最开始是我妈教我的,后来大概十岁的时候才开始上游泳课。
那是我第一次听他提起他的妈妈。
你很少提到你妈妈啊。我当时说的随意。
曾砚与却顿瞭顿,手指划过我的手臂,戏弄起手臂上的细沙。
她死瞭。细沙被他划走的那瞬,他开瞭口,语气再正常不过,没有一丁点多馀的情绪。
我八岁那年,她就死瞭。他又说。
对不起。我当即起身,看著他。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他倒是轻笑瞭声,继续道,她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何况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当时的他犹如一隻被旧伤折磨而倒下的小鹿。
气氛不再欢乐。
我见状直接抱紧瞭他,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他却推开我道,我说这些不是让你可怜我,隻是想让你知道,想让你更瞭解我。
我知道,我也没有可怜你,这不是可怜,就是简单的安慰。我还是抱紧瞭他。
感受著他趴在我肩上的呼吸声。
感受著他靠在我胸膛的心跳声。
就是隻简单的感受著。
柏儿,你爸妈很爱你。他先开瞭口。
嗯。我回应道。
谢谢你愿意让我爱你。他又说。
他总是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所以我当时拍瞭拍他的后脑勺,说道,疯子。
他又在我肩上猛地吸下一口。
嘴裡粘上不少沙子。
我顾不上已经被他吸出红印的肩头,看著他嘴裡的沙子,玩笑道,要不用海水洗洗?
他却直接覆上我,让我也尝瞭遍嘴裡有沙子是什么滋味。
柏儿,我是私生子。他突然停瞭下来,抵著我的额头,说道。
那时的他因为方才的一系列动作,嘴唇已经有些发白。
说出的话仿佛也染上一层冷霜。
可无论是他不知道他妈妈怎么死的这件事,还是他是私生子这件事,都不是他的错。
所以我认真看著他,说道,我不在乎你是私生子还是别的什么,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懂吗?
随即又亲上他,带著温热的语调,继续道,你明白吗?
他清明的眼神游离在我身上,接著便又是一吻。
直到他手上的动作多起来
等等等,一身沙子,先回去洗洗。我拦住瞭他接下来的动作。
不用,在这儿就能洗。他顿时说道。
话落,拉著我就向海边跑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游到瞭一处礁岩旁,向我招手道,用我刚才教你的姿势,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