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都摇头,表着忠心,“何哥,你帮了我,我给你干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对,何哥,你供我弟上学,还给我钱盖房子娶媳妇,我也跟着你干”
“何哥,我跟你干一辈子你就是我恩人”
“何哥”
何波抬手止住他们动作,冷声道,“从你们跟着我的第一天起,我便跟你们说过,做这一行,你的把心提到嗓子眼,把命放在裤腰带上。”
“贪生怕死不差钱,别干这一行。干了这一行,那就别跟我说我害怕,我歇歇”
何波指着后面的仓库,“我告诉你们,这里面的东西都是老子砸本砸出来的。老子砸本换的东西,你们一分钱不掏,老子还月月给你们工钱,你们还敢跟老子说害怕不敢”
“那你们月月从老子这那这么高的工资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害怕拿着老子的钱去国营饭店,娶媳妇的时候,怎么不说害怕了”
“你们选择跟着我的那天,我今天就告诉过你们,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放弃你们任何一个人。”
“今天这句话,仍然有效。”
“想走的,立马给老子滚蛋。”
“不想走的,也别跟老子说漂亮话,自己扛着背篓,该去哪儿卖去哪儿卖。”
“都滚”
何波完脾气,摔着门进了仓库。
孟宁手指打着算盘,“啪啪”
地响声,荡在空气里。
她抽空看了眼,院子里的人大多都背起筐子相继走了出去。
大文带着个弟兄正在清扫院子。
孟宁合上账本,在花名册里除去刚刚领工资走的几个人的名字。
心里微微叹口气。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这两年何波生意做的都挺顺的,大家月月忙着,挣着钱估计都没空花。
存款的数目越来越大,加上这行风险又大。
自然,也就有一部分人动了歇息偷懒的心思。
而小武失踪只是一根导火索。
“吃饭了吗”
孟宁心不在焉合上花名册,听窗户外边声音,抬头看见何波又拿起一根油条继续叼在嘴里。
手里还捧着一碗热腾腾的豆浆。
“吃了,”
孟宁笑,“怎么,何老板又不生气了”
“本来都没生气,吓唬他们的。”
何波喝了口豆浆,“跟这群小兔崽子生气,不值当。”
“人都走了,你不也不生气。”
“走了正好。”
何波一口干完豆浆,“刺头都走了,省得你过几天费心。再说了,只要有利可图,什么时候都缺不了人。”
孟宁笑而不语。
何波放下碗,还在感叹,“这些小兔崽子,年纪都还小着呢。心都没定下来,自己感觉赚一个百八十块钱就算有钱了就能躺平了”
“啧,天真。”
何波咬着口油条,含糊不清地说道,“老子挣了这么多钱,每天不都还勤勤勉勉,劳心劳心工作养活他们这群小崽子吗白眼狼”
孟宁没有搭话。
其实在何波当年找这些孩子的时候,孟宁都不是赞同。